左道就这样成为了老头的小白鼠。

每天早中晚各一碗药，每三天再去一趟小树林。

每一次都会带着一棵树回来，作为建山中大别野的材料。

最终耗时百天，大别野终于建成了。

老头与左道站在一起看着眼前的成果。

老头的面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这造房子的功夫跟谁学的？”

左道淡然一笑说道：“当然是自学成才。”

老头嘟嘟囔囔的说道：“怪不得。”

一边说着，又是提起手中的壶向着嘴中灌了一口。

“吨吨吨”

左道说道：“老头，你这壶不错啊，都没见你再往里面灌过，空间不小啊！”

老头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左道见此也不尴尬，再度张口说道：“给我尝尝？”

“还不到时候。”

这一次老头没有在无视他的话语。

“嗯？”左道眼睛一亮，没想到今天老头竟然松口了。

他老早就想知道壶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了，老头整天抱着，睡觉都不撒手。

“你说的嗷，一定要给我尝尝！”

“哼！”老头冷笑一声，看向左道的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他走向了自己的药房当中，一刻钟后端着一碗药走了出来。

“喝了。”他的话语不容置疑。

左道耸耸肩，这段时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拿起药碗就一口气给喝干净了。

“嗯？！”他惊疑一声。

药汤入口竟然不再是苦味，变成了甜味！

不对劲，很不对劲！

左道看向老头。

老头眯眯眼说道：“这段时间你也应该能够感觉到，我每一次给你喝的药都是不一样的。

这些药都是我还处于雏形，也正是有了你的帮助，我才能有这么快的进度。

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喝的这些药都是毒药！”

说完老头死死的盯着左道，他想看看左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但令他失望的是，左道没有多出任何表情，仿佛根本不在意。

“你，你为什么没有反应？”老头没忍住问道。

左道一脸不屑的望着他说道：“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你告诉我，我才知道吗？

早在我答应当你的小白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会同意。”老头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因为你不会让我死，也不会伤害我，甚至还要帮我。”左道直接的说道。

“哦？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我叫左道！”

左道的这句话好像是废话，但老头却因为这句话沉默了许久。

老头足足一刻钟没有发出声响，最终只得说上一句：“要不是欠你爹的人情，我才不愿意找上你，跟你在一起肯定不会有好事。”

左道嘿嘿一笑，没有反驳。

“时间差不多了。”老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时间？”

“你体内的毒药时间差不多该爆发了，我没跟你说吗？你刚才喝的就是引爆毒药的引子。”

左道：？？？

还没等他张口，他便感受到了一股股钻心的痛。

先是心脏，再是五脏六腑，然后是脑袋，最后是四肢。

他的脸色也变得一会儿苍白至极，一会儿潮红满面。

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被汗水所浸透。

又过了一刻钟，他的嘴唇已经变得乌黑，脸上萦绕着经久不散的黑气。

这是身中剧毒，无法排出的迹象。

“唔...呃...”

他的嘴巴开始不自觉的流出口水，发出一道道无意识的声音。

老头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样子。

左道体内都是剧毒，虽然算不上毒中巅峰，但也都是顶尖的毒药，这么多的毒药交汇在一起，所形成的产物定然不是好惹的。

毒素原本只存在于左道的头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毒素已经开始向下蔓延。

又过了一会儿，左道已经变得全身乌黑，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老头还是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