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坐在悬崖边，想着火海中那一具具被烧为灰烬的尸体，他的心情很沉重。

上辈子这种场面他见过太多了，他的身边每一天都会有意外发生，每一次，他都会毫发无伤的度过。

但今天不一样，这不是意外，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

他利用这些意外杀了这里的卓庆。

但也因此死了很多人。

他们本不该死的！

他的内心升起一种想法，或许他那高达负几百万的气运不是因为上辈子用光了，而是因为他害死了太多的人！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他好像看到了血海在翻涌，里面有着无数人的哀嚎之声，在不断的怒骂他，谴责他。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死！”

他心脏在不停的抽搐，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之色。

“是我害死了这么多人！”

他的眼睛变成了暗红之色，一缕缕血色气流在他的身边流动，眉心之间迅速的积郁出黑气。

他从悬崖掉了下去，他的眼睛随着身体的下降，不断地被暗红之色占满。

......

于东流闭眼盘坐于地上，剑放在他的腿上，除去他身下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没有任何东西。

这里是他的心魔幻境，他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

灰色地带凝出一张脸，正是卓庆的样子。

这里不同于左道的内心，于东流就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所以不会出现让卓庆失去修为的一幕。

卓庆在心魔幻境中的修为是以幻境世界的上限作为姐姐的，但是他在这里依旧无法奈何于东流。

他在这里可以感受到灵气，但他的修为却无法超出聚神境七层，与于东流的修为相同，所以他根本无法奈何于东流。

他很是不解，因为他可以感受到，他在这里的修为绝不应该只是聚神境而已，但他却怎么都无法超出这个限制。

他无数次的骚扰于东流，但于东流永远是闭着眼睛，从来没有多看他一眼。

终于，于东流睁开了眼睛！

一双锋利的眸子看向灰色地带的卓庆。

“老不死的，玩够了吗？”他说道。

话音刚落，他的手瞬间抽剑，一道灰白的剑气从中斩出，这一道剑气平平无奇，但它却是将这无尽的灰色地带斩了开来，灰色地带如同一块布被撕开，露出了真正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