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哭不出来,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开戏了,我坐在惠妃娘娘身边,戏是听不懂的,曲高和寡,我是俗人,只听流行歌曲,自从来了这,这是唯一娱乐项目,谢玉树的身段唱腔,风姿迷人,看其他阿哥贵人们也都十分欣赏.
目光流转之际正看到十三也看我,微微一笑,望他别担心我。十三回以一笑。
八福晋笑道:“妍玉喜欢谢玉树的戏吗?”
我淡淡回应:“初次听,并不甚懂得。”
“娘娘,最近绣了块帕子,不怎么好,却是妍玉初次绣的,娘娘不嫌弃就留下用吧
。”
惠妃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盯着看了半晌,微笑着说“这针脚还妥帖,难为你一片孝心,我收下了。”
我告退了出来。秦二手提宫灯等在外面,回乾清宫的路上.
十四一人等在那儿,见了我笑得有些古怪,他喝了酒,秦二识趣的躲开,我却心生疑惑,这小子未免太乖觉。“师傅,这是怎么了?”
他垂首半晌抬头对我苦笑:“今天我对额娘说我……”他看我终于没说出来,我却猜到七八分,
“额娘说皇阿玛就快给我指婚了,”我无言以答,我能说什么?撇开舅甥关系不说,我又没爱上他们中的谁。只有沉默,
十四看向天空,冷冷一笑,“终有一天会作主的。”
听得我脊背泛冷。
自那日后十四便再没同我说过话,平时我也很老实,不伴驾就只在屋里看书,练字。
说实话我不知道满人到底什么规矩,舅舅同外甥女可不可以结婚,我又不能问,他们先人娶过姐妹娶过弟媳,但愿现在受汉化影响,最好不行。
康熙皇上办事效率就是高,刚给十四指婚就即刻办了婚礼,我没有出席,这种热闹还是少凑为妙,还有两月过年,来京城也是三月余,日子是如此煎熬。
我至今仍不能平心静气,虽然我知道还有至少十年才会真正乱起来,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个是真正的坏人,这里没有好坏,没有是非,只有输赢成败,最是无情帝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