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
她自己不在乎,却不能连累蔚家名声。
“清茶,你先自己冷静一下,我明日再来找你,好么?”白翊在门外小心翼翼道。
没有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蔚清茶悄悄打开窗户,往门口看了一眼,见到没人,才舒了口气。
总算走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耳边突然响起个声音,“蔚姑娘可要洗漱?”
蔚清茶吓了一跳,看向声传来的地方,才发现芙玉那姑娘正在窗户
另一侧站着呢。
她换了身衣裳,梳洗打扮过,露出一张略显凌厉的脸,穿着与芙芸相似的侍女服,装扮成男子时显得有点矮,不过在女子里却很高挑。
“芙芸呢?怎么没见她。”
“蔚夫人说要请郎中给您配药,让芙芸拿药去了。”
蔚清茶了然。
蔚母最愧疚地就是小时候没看好她,让她掉进冬日的冰水里,落下了病根。
这药是调理身子的,入口的东西,别人去拿,蔚母也不放心,往日都是亲自送来,这回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绊着,才让芙芸过去。
“姑娘刚才是想找白公子么?”芙玉道,“他刚刚离开了。”
蔚清茶顿了一下,“你刚刚在?”
“属下一直在。”芙玉淡淡道,“世子吩咐属下,要一直守在姑娘身侧,保护姑娘。”
她见蔚清茶脸色不太好,迟疑道:“白公子是您的夫婿,他过来时,属下就没拦着,不过您看起来……好像并不想让白公子接近。”
蔚清茶一脸嫌恶,“下次他再来,你就把他赶走,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这个渣男是怎么能在昨日和表妹亲近过之后,今日又跑到她面前来说这些话的?
“姑娘的意思是,要我杀了白公子?”
芙玉若有所思,摸了摸绑在小臂上的软刀。
蔚清茶大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芙玉脸上杀气一闪而过,蔚清茶真被她吓着了。
“不至于不至于,虽说他也做错了,但罪不至死……你是开玩笑的对吧?”蔚清茶拿不准。
芙玉很配合地翘了翘嘴角,“当然是开玩笑了,属下是守法的良民,怎会滥杀无辜?”
蔚清茶虚弱一笑。
总觉得这话不怎么真诚呢,呵呵。
有白翊那句明天再来的话,蔚清茶睡觉都睡不安稳,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生怕他再来堵门。
家里是待不下去了,听兄长提起许多世家子弟去郊外踏青,她便求兄长带她出去玩个几日。
为了躲开白翊,她牺牲了太多,天不明就打着哈欠坐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补了个觉。
蔚天和叫她起床时,嘴里喊小猪,蔚清茶困得没搭理他,爬了会山才清醒过来。
“上峰好不容易才准我休沐,只准今天玩一日。”蔚天和与妹妹说好,“工部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