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可反抗的威压。
女人愤恨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孩子?!他还叫您一声叔公,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
老人轻笑反问:“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谁告诉你他在这里的?”
女人:“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们不配做我孩子的长辈!我韩妍今日就此?脱离韩家,再不是韩家子弟!让开。”
女人言语中的强势让方存很难将她和那个穿着织金羽裙的娇软少妇联系起来,可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会在孩子吐奶时软乎乎责怪一句贪吃,会被?自己丈夫逗弄的脸红红眼也红红的娇娇妻子。
老人叹气,状似惋惜:“韩妍,你就当丢了一个孩子,为什么还要找上来,是你逼我们的。既然来了,就不走了,我会让方家所有人去陪你,你应该还没?告诉方家人方存在我们这儿吧,不然以方老头?的性子怕是已经上门了。”
方存?这个小孩叫方存吗?他心里疑问着,这场梦境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真?实还是构建?
方存感觉女人抱着自己的双手收紧了几分,“你想干什么?”
女人后退一步,强装镇定。
死亡如巨大的怪兽笼罩在他们上方,这实质化?的杀机,让方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声音细小不可闻,他对女人说:“走!”
别?管我。
女人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牢牢地?抱
紧他,她一直在后退,但在后退的时候,方存感觉自己胸前?被?塞进什么东西。
他从女人的怀里掉落下来,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在昏死前?,他看见女人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老人掐着脖子举在半空,看见女人因缺氧涨红的清丽脸蛋,看见她对着自己露出的笑。
他想抬手,想站起来,想扒开老人掐住女人的手,可身体却越来越沉,眼皮沉重的阖上,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在神识也要陷入混沌时,他听见老人的暴怒声,和女人咳得心肺都要出来的大笑。
他好?累,好?累。
他在黑暗中,入目的除了无穷无尽的黑便什么也没?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光。
睁开眼,就听见利器从血肉中悍然拨出的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手插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他在这具身体里彻底清醒过来。
又换了一个环境,这是他的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