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仁摸着方存的额头，觉得可以掏颗蛋出来摊在小孩的额头上，烙个煎蛋吃吃。

煎蛋是吃不成的，路仁在厨房里支了口锅，锅里小火煮着淘洗好的白净粳米。

在服务区失踪很久的系统突然上线，路仁此时正从井里打水往木盆里舀，他道:“呦，上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号没了呢。”

系统:“亲，很抱歉，我刚刚网络出现问题了。”

将搭在木架的帕子放进盛有冰凉井水的水盆里浸润，拧干，然后一点点擦拭着小孩颈部、四肢、背部。重复来回几次，路仁摸摸小孩的额头沉思了会又摸了下自己的，发现自己并不能分辨出这温有没有降下去。

他将帕子重新洗好，坐回床边，将它折成一个小方块盖在方存的额头上。

锅里的粥还在用细火慢慢熬煮，路仁现在也没其他的事，他站起身在竹屋里四处摸摸，最后还是又坐回到床边，眼睛盯着方存。

盯得久了，就看自己给方存解开的衣服不顺眼了，他伸出手想要把因为要擦拭方存身体而将方存解开的衣服给系上。

说来也巧，路仁之前把方存翻来覆去擦的时候，方存稳当当的闭着眼没被折腾醒，现在路仁轻手轻脚要给系衣服的时候就突然清醒了。

路仁的手停滞在方存的系带上方，神色略有些尴尬。

他不是个容易尴尬的人，只是小孩暼向他眼神让他不想尴尬都难。

哦豁，这下说我没有别的想法好像没有什么信服力喽。

方存浑身难受地厉害，四肢痛涨，脑袋像是被针扎一样阵阵生疼。

他的身体基本动弹不得，喉咙也干得发紧，他张张口发

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浑身上下也就眼睛可以自由活动。

他眼角的余光和从身上传来的凉爽感可以知道他的衣服被人扒开了，并且停滞在他腰间上方的手也明晃晃地告诉他，扒了他衣服的人是谁。

路仁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也不给方存把衣服系上穿好了，他忙不迭地把一边的被子拉过来把方存盖好，他说:“你发烧了，我给你散热。”

方存的眼睛一直盯着路仁，过了一会才沉沉的眨巴下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路仁凑近方存问道:“我给你煮了粥，你现在想喝吗？”

方存说不了话，他又眨了下眼睛。

才闹了个尴尬，路仁有些不敢对上方存的眼睛，他等着方存应话，然后再去把自己晾在厨房的粥给端过来。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方存吱个声，他转过头看着方存，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宛如两根木槌，路仁又问了一句:“喝粥吗？”

方存又眨了下眼睛，路仁这次总算是看到了，他把方存从床上扶起来，将床上的两只枕头给垫到方存的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