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友谊望着自己这位发小,头发乱糟糟的,穿着身普通的工装。知道的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维修点的电工。脚上的鞋子因为掉进了下水道里早沾满了泥,还好这小子知道进屋套上塑料袋和白大褂,让范友谊长出了一口气。
“坐好了!”
“知道了大锅(哥)!”
范友谊阳光般的笑脸立马变成阴云密布,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了上来,他家奶奶是湖南乡下的,早年一二岁的时候还没进城,乡下老人养孩子那肯定是说地方话。结果进了城后这位说话含着浓厚的地方口味。自然是让同院的人笑了大半年,为此范友谊堵气和人打了七八架。长大后还能记住的也就这几个相熟的人了!
“好了!别生气了!你不还叫我小云吗?再说了那是锅啊!还是大铁锅!过去的铁饭碗多少人抢?铁锅脸皮厚,又耐烧,,,,,啊,,呀!”
张平安还在那儿不饶人,就感觉脑袋猛得一痛,范友谊拿着镊子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纱布,上面还沾着不少白色带着血丝的脑组织!
范友谊拿着镊子得意的扬了一下,就要把沾了血的纱布往垃圾桶里扔,张平安心中一动连忙给拦住了,看了一眼上面沾着的皮下脑神经组织。
“你那儿有手提的冷冻箱吗?帮我把这脑细胞冻起来,正好我那三型机刚调配好,可以好好的看看!”
“你是不是有病啊!谁没事看自己的脑组织?再说了你不是说样品要有那什么导电性吗?”
“哎呀!那是十几年前的事,现在早没问题了!我自己设计安装的机器,忙了三四年,尽看别人的东西了。这回新造的三型机最后一次检测,我就想要找一件有意思的东西。再说了扫描镜要得组织不多,这点正好够用!万一我有大发现呢?”
张平安歪了一下脖子,想回头说话,没想到范友谊一把又把脑袋给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