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静让陆昭鹤和柯姗的视线纷纷聚焦过去，喻呈看了一眼窗外的光景，又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俩，他的脸背着光，整个人的轮廓都沐浴在温柔的月光下。

“我想，我们找到她了。”

-

游啸凡回了宿舍之后，整个人少见地被烦躁包裹着，丛戈也不敢跟他说话，只是默默地上了床。

游啸凡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隔壁的商思勉，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吵醒，反正他每次都整个人团成一团缩在被窝里，像只鹌鹑。

宿舍里总共就三个人，丛戈也已经上床了，似乎只有游啸凡还睁着眼。

他今天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原本以为是又会遇到柯姗那个讨人厌的杂碎，只会在门外不停地转门把手，声音让人恼火，每次见到他的那个表情都令人作呕，还想着举报会有用，天真得好笑。

然而去了一趟204，甚至连赵心悦都不在，更不见柯姗的人影。

游啸凡连鞋都没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大概是因为今天没有找到发泄口，心里郁结难解。

他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可能是高二的一次意外，他突然发现在施加给别人加倍的痛苦之后，自己所有的痛苦都能奇妙地缓解，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像是沙漠里的人找到了绿洲。

高二的那次，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学生的名字了，只记得那人严重脑震荡，抢救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出院了还是死了。

他当时想着，如果能因此进去蹲几年也好，不用见到家里那几张恶心的嘴脸，不用再待在这所当初被强塞进来的学校里。

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件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他知道一定是家里那个人又用了什么手段。

既然这样也无所谓，那就更过分一点。

后来游啸凡发现了别的玩法。与其自己动手，看着别

人动手似乎更有趣。

从无到有很难，但是从恶劣到更恶劣却出乎意料的容易。

华琼高中是众所周知的好学校，里面几乎都是好学生。游啸凡这个人，生来最见不得这个“好”字，他从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好”，他不相信这个字，一切的“好”都是可以被打破的，只是需要一些引导和推动，他很乐于推波助澜。

重点高中的实验班，“好”上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