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坐在椅子上,和墨晏聊天打屁,反而墨晏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跟吸血鬼一样。
“你不用撒谎,根据我制服上的体征记录,我在21分的时候昏迷了过去,但柳老师在35分的时候看见你拖着我从医院出来。”
“电梯离大门并不远,以你表现出的体力,估计连一分钟都不需要,那么,剩下的接近10分钟左右的时间,你在干什么?”
穆禹惊诧的抬起头,看向墨晏。
这个虚弱到连坐起都需要人搀扶的男子,此刻眼里一如两人初次见面时一样,潋滟着清冽的刀光,认真而执着。
穆禹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舒服,偏开了脸。
“我当时吓傻了啊,真的啥都没干,大佬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墨晏叹了口气,勉强抬起了手,从衬衣的内侧,拿出一个黑色的物体,还没有一个手指大小。
是的,墨晏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的那套。
并不是物资已经紧缺到连一套病服都挤不出来,而是墨晏的衣服里,有着各种检测设备,这些里面蕴含的资料,只有墨晏本人能够接触。
任何不经过更高层人员或墨晏本人监督下接触这类物品,一律算是犯罪。
“这是个针孔摄像头,一直藏在我的衣领里面,你确定还要继续说谎吗。”
“大佬!我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是良民啊,我内心一直装着党,装着人民啊!”
穆禹瞬间认怂,脸色耷拉了下来。
这有啥好狡辩的,原本准备死不承认,死无对证,远走高飞。
现在好了,别说高飞,铁窗泪说不定都得唱起来了。
“骗你的。”
墨晏望着穆禹无精打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随手把手中的黑色物体扔在地上。
“啥?”
穆禹一时没反应的过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墨晏。
“咳咳,别摆出那副样子,去吧灯打开。”
墨晏也有点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让穆禹收回去几乎要垂到地上的下巴。
穆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断翻涌着诸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想法,捏紧了拳头。
然后乖乖的起身打开了灯。
随着橘黄色的灯光洒满了整个房间,穆禹才看清地上只是一个黑色的纽扣,平平无奇。
好啊,想不到你个墨晏,长的眉清目秀,谁知道也是个满嘴谎话的渣男!
穆禹在心里愤愤不平的唾弃着这种行为,一边狗腿的替墨晏捏起了肩,表情谦卑。
废话,谎话被拆穿,现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个时候不低头啥时候低头。
唱铁窗泪的时候吗?
就在穆禹为了后半生的自由,忍辱负重的时候,却没看见墨晏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仿佛偷鸡成功的狐狸一般。
“行了行了,就你这手艺还替别人捏肩?”
墨晏的语气里满是嫌弃,让穆禹只能讪笑着回到了座位,实际上在心里已经狠狠蹂躏了墨晏一百,一千遍。
“大佬,所以………”
“没什么所以,你只要告诉我,事件是不是彻底解决了?”
穆禹有些不解,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解决了。”
“嗯。”
墨晏简短的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就行了。”
穆禹这个时候实在是看不懂墨晏到底什么意思,所以只能试探着开口。
“大佬,你不问一下我咋解决的?”
“问了你就会说真话吗?”
墨晏闭上了眼睛,长时间的谈话仍旧让他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