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乡来找了陈南几次。

却都无功而返，陈南只是让他耐心等待。

“他真的有办法能干掉莫山么？该不会只是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我们吧？”

“就算他真有什么计划，如果失败了怎么办？这么拖延下去，对我们不利啊。”

胡大志不禁开始怀疑。

马乡同意胡大志的话。

但心底里，始终对陈南抱有一线希望。

他下意识觉得，陈南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空口说白话——

就像是一个多月前。

陈南在坐上防毒车离开海滩前，专门找到马乡，请他喝酒，传授他赌博的技巧。

当时。

陈南漫不经心地把麻将牌放在指间转来转去：“我教给你这些东西，不是免费的，有朝一日，我，或者刘璐，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那就是该你报答的时候。”

他笑了笑，又语气平和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忘恩负义的话，就算我死了，也会从地狱赶回来，嗯，把我教给你的东西收回。”

后来陈南和刘璐在地面出事，刘璐一个人惨兮兮地回来，马乡才意识到，陈南说那些话，指的就是这个时候。

就好像，他早知道这次外出会出事一样。

马乡也犹豫过要不要帮刘璐。

想起陈南的话，他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还是帮了。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否则的话……

陈南回到海滩，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帮马乡，而是干掉他了。

毫无疑问。

“暂且相信他吧。”

马乡吐了口气。

顿了顿。

又说：“但也不能完全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这样，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该收买的收买，该拉拢的拉拢。”

“好。”

“陈南那边……”马乡又叫住胡大志，沉吟了一番，“还是派两个人盯着，不用盯太紧，不要展露出敌意，对了，选两个女人。”

“你是担心……”

“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小心点总没错。”

马乡再一次在脑海中梳理他对陈南的记忆，不由得露出苦笑。

“陈南这个人，我是怎么都看不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