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狎昵,也没有什么嫌弃,眼前的这个女性,真的只是单纯地不赞同那些拖沓,所以才想要由她来兔起鹘落地快刀斩乱麻罢了。
为了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
但是呢,被这么说,被这么对待,对五条悟来说还真是人生破天荒头一回。
他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你”字之后,他默然了良久,最后大笑了起来。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妈,那边的哥哥姐姐在互相摸来摸去欸!”
“啊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世风日下!不要看,快走!”
“……哈啊,啊哈哈……”
五条悟擦掉了溢出眼角的生理盐水,“这算什么啊……你还真敢啊!……唔——不过,你果然很有意思啊”
苍秋实戴上了微笑面具:“您谬赞。”
“那,我万一真的是那种性|欲猖獗的变态怎么办啊?”
五条悟耸了耸肩膀,“那你可就错过了为民请命的最好ce啦?”
“我对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苍秋实回答,“不过,为了防止你恶作剧,我们俩接下来还是并排走吧。”
“嘁——说的你好像很了解老子一样!话说,我们昨天才认识的吧!”
居然被看穿了行动!——孩子气地不服输之余,五条悟回想起来那个小问题。
为什么这个女人,自昨天夜晚一别一来对他的态度产生了天壤之别?
五条悟并不了解苍秋实,他能明确的是,她身上有谜团,再怎么不济,也够他找好一段时间的乐子了。态度之变,原本相较于她身上的其他神秘之处,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可是……
“我知道了!你觊觎老子美色!”
“不,在我看来你很年轻,不是和我一个辈分的。”
“你找不到工作所以自暴自弃!”
“实际上我已经准备自己开店了。”
“那莫非你是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想在死之前和我来一炮吗?”
“这么想也太失礼了。”
一路上,五条悟天马行空地列举着苍秋实的“悲惨可能”,被她一一滴水不漏地平静堵了回去。
就算是五条悟,想象力也有尽头——五条悟不得不承认了这个事实:“嘁。”
而且,总感觉,和昨天不同,今天反倒是他在不断吃瘪啊?
话说起来,他拎了一路的装了连四级都挤不进去的不入流的咒灵的铁笼——这铁笼在普通人看来也够奇诡吧?
为什么那女人一副从善如流地就接受了的样子啊?你好歹倒是问一下啊喂!为什么不好奇啊!
五条悟不痛快地嗤声,铁笼里的不入流咒灵互相抱着,两股战战,汗水都要快被吓到滴涌成泉了。
——假如不是年轻咒术师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旁的女性身上,说不定他真会兴致勃勃都研究起“被恐吓的咒灵究竟能否流汗”这个课题呢。
话说回来……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还感到过奇怪的气息……应当是和那小鬼说的“猫”有关吧?
结果今天却兴致勃勃地空大了:出发钓鱼达到岸边,才发现水里面
的食人鱼都滑不溜秋的跑了个精光啊!
紧张的刺激和意外的危险呢!不愉快,真是太不愉快了!
他可是说好了护送她回家的,这么风平浪静的,最多出现一两个野生的地痞流氓——结果出现的时候还很热情地朝她打招呼问她要不要帮忙……那他岂止是大材小用!简直就是穷奢极侈!
五条悟气呼呼地走在苍秋实身边,苍秋实看着他时不时“嘁”地嗤声,不禁想到了猫和狗。
猫,还有狗,人类社会中最常见的动物。因为叫声,别称又有“喵喵”和“汪汪”,以及衍生的“喵星人”还有“汪ちゃん”……
所以,她身边的这个叫声独特的、真名不明的生物,是否该叫“嘁嘁(ちち)”……?
苍秋实也这么问了。
“?”
五条悟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儿,从乳(ちち)和父(ちち)中挑选了一个对他更有利的,接着兴致高昂地回答,“欸,原来你的性癖是这样啊……!虽然我比你年轻,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你这么叫我我也不会有负担——毕竟我很强,想依附我的人也不少,你大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苍秋实再度停下了脚步。
就算是她,也不得困惑地看着这个自顾自就忽略了她的前缀说明的少年,然后,感叹生物的多样性,以及人类真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