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安宁最后可还是选了知君?”林云墨不着痕迹的反问道。
千山暮一时语塞,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反驳。
林云墨笑着搂紧了她:“刻骨铭心之爱是可遇而不可求,并非人人都如你我般幸运,自古,女子婚姻皆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更别说氏族大家为巩固其地位,家族,名望,而必要的联姻,安宁自幼便有嫁知君的执念,若能得偿所愿,也算苦尽甘来了,还是随她去吧!”
“名门望族尚且如此,那皇上也是要靠联姻来巩固实力,安抚朝臣,平息与周边各国的纷争。”千山暮虽不愿提及,但此事一直亘隔在心头难受至极。
“朕不需要这个!”林云墨肃然说道,语气里有些莫名的怒火,他捏起千山暮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字字重如千斤:“朕再说最后一次,朕没有后宫,有夫人一人就够了,夫人可是记住了?”
见千山暮傻愣愣颇为动容的模样,他哑然失笑,捏了捏她嫩白的脸颊,揶揄道:“夫人若是被感动了,一会可是要陪朕去书房看奏章的!”
千山暮嫣然一笑,心中却是暖暖的,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晚膳后,林云墨与千山暮直接回到书房,看着摞成小山样高的奏章,千山暮有些头疼:“皇上,这都是今天要批完的吗?原来做皇帝也不轻松。”
不等林云墨回应,她略一思索,伸手将堆在一起有些杂乱的奏章重新分门别类整理好。
“果然还是夫人最得朕心!”林云墨笑吟吟的赞道,说着随手翻开奏章略略看了一眼,面露喜色:“北冥终于退兵了,下了降书求和。赵飞不日也便会回赤水。”
千山暮闻言抬眸笑道:“这是可喜可贺的好事,臣妾记得,北冥第一次降和,送来和亲的公主,后来阴差阳错赐给了玉树了,不知今时今日北冥又会送哪个公主来和亲,割让几座城池啊?北冥就那么点地方,都快被这败家的国君给割没了。”
林云墨看完周琛的奏章,嘴角浮出一抹讥讽来:“这次没有提割让城池之事,不过国君孟庆所提请求还真有些不太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