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衣饰颇繁琐,公主确定自己可以?”柳梦离笑嘻嘻问道,随手将火盆里添了几块碳,扒拉了几下,碳火又旺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千山暮抹不开面子。
“大概,可以!”千山暮看了眼那一摞眼花缭乱的衣饰,犹豫了一下说道。
等柳梦离走出去将门带好,她才掀了锦被,抱起那摞衣裙转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这哪是繁琐,这是太繁琐了,绣了牡丹的金色抹胸,月白色中衣,复襦是浅紫色,袖口与领口蔓枝缠绕着百合,葱白色的旋袄,旋袄下摆与两襟用金银丝线缀了繁复的花边,还有淡紫色绣了仙鹤与芝草的襦裙。
另一侧是一支金步摇,玛瑙发簪,镶嵌了珍珠的缠金丝发钗,那两支珠花分外眼熟,还有耳饰,金镶玉手镯,烁烁生辉,她看的头晕眼花。
这一件件的套上,不知要穿到猴年马月,抹胸后面的带子又细又长,系了半天也没成功,在她又气又急即将崩溃的边缘,忽听背后的林云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你鬼鬼祟祟的看了那么久,也不过来帮忙,有些不厚道啊!”千山暮埋怨道。
林云墨走过来,由她手中拿过那条带子,语气里透着欢愉:“夫人又没回头,怎知为夫看了许久?这根带子要这么系!”说话间,已轻松系紧了。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停留在了她颈间的吻痕上,柔声说道:“昨夜,终究还是太肆无忌惮了。”
“肆无忌惮?王爷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我?”千山暮侧目看着他:“我确实喝太多了,实在记不得昨夜的事了。”
林云墨由袖口里掏出一小盒药膏,用指尖蘸取少许,缓缓的在她那些淤青处打圈揉搓着。
“自然是在说……”他坏坏的一笑,故意顿了一下:“为夫自己了,昨夜那些肺腑之言,夫人不记得也不妨事,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讲与你听。不过,那梅花酿可不许再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