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墨冷哼一声,摇头又拒绝,柔声安慰道:“夫人身子弱,哪里经得起风餐露宿的颠簸,更何况疆场之上刀剑无眼,本就凶险,本王更是不能答应夫人了。”
千山暮撇撇嘴,满脸的怨念:“这也不准,那也不行,王爷干脆将我重新送回烟浮国好了!这样彼此也都心安了。”
“想都别想!”林云墨一口回绝,他用力搂住了她,哑声说道:“夫人就乖乖待在府中便好,自咱们来了启洲,你两次身处险境,性命垂危,本王实在...是怕了那种,那种心急如焚,束手无力之感...”
千山暮听在耳中,即酸楚又颇为感动,便不再固执下去了,动情的伸手拉低了他,以吻封缄。
昏黄的暮色,低缓而柔和的流光,熟稔中又夹杂着些许惬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似是前世也这般痴缠不休。
掌灯时,李继来到了春韵堂,他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已经查清了赵余的藏身地了。
原来,千山暮失踪的那段时日,王府的护卫在启洲到处搜捕他,他实在害怕就花了大笔金银躲进了妓院里,在那里面吃喝嫖染了一身脏病不说,随身的财物也很快挥霍一空了。
后来见王府护卫慢慢松懈了下来,搜查的没有之前那么严了,便大着胆子跑到了宁王府的角门,寻棠梨讨要钱财,听说近几日他偶尔也会到悦来客栈的前庭里胡吹海嗙。
“将王府所有护卫全撤回来。”千山暮淡淡的说道,“不值得将精力浪费在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身上!”
“是,王妃!属下立即去办!”李继肃然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桌几后面的林云墨一脸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敢无视本王,到底谁才是他主子?”
千山暮得意一笑,斜睨着他:“王爷不会连这个也要计较吧?不如,明日我请王爷看出戏?”
“什么戏?”林云墨笑呵呵的问道。
烛台上的插了手臂粗的红烛,烛火在欢快跳动,突然灯芯“啪”的一声,爆了个灯花。
千山暮看在眼中,嫣然笑道:“自然是好戏!”
柳梦离将香兰自膳堂喊了出来,吩咐她将托盘里的饭食送至春韵堂宁王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