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墨转身在屋中的火盆里添了些银丝碳,金黄的碳火越烧越旺,丝丝缕缕的热气将屋中的寒意驱的一干二净。
“先顾好你自己再说!”林云墨剑眉一扬,“等着啊,我去去便回!”
说罢,他整了下斗篷,转身将门开了一条缝隙,肆虐的寒意裹着雪钻了进来,他急忙闪出去,又关紧了门。
此刻,时医正在内室给上官清澈一点点敷着伤药,他忍不住皱眉埋怨道:“玉树,不怪大哥说你,这真是自讨苦吃,万幸捡了条命!”
上官清澈摆摆手,淡然笑道:“我不能将小暮交给夏源,若是不回营地领罚,右相府唯恐因此遭殃,回与不回皆是两难!”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丫头有什么好?不仅仅是你,就连凌云都要被她迷了心窍...还,还真不愧为...狐狸精!”时医口不择言。
“时兄,你若再如此说她,我立马便走,不在谷中医治也罢!”上官清澈正色道,精亮的眸子里带着一抹冷硬。
时医的老脸变了几变,语气稍稍有些缓和:“好,好,好,不说了,还是你的伤要紧,看在是宁王送你来谷中的,那个宁王我也就不为难为了!”
林云墨过来的时候,时医还没有出来,他便让柳梦离先去守着千山暮,一旁的不能走过来轻声问道:“王爷?王妃可还好?”
“她的眼睛已经无恙了,不过受了些寒气,有些发热!”林云墨随口道。
不能将手中的用腊密封的纸筒递给了林云墨,低低的说了两个字“宫内”
林云墨捏破封腊,抽出里面的纸卷来,看了两眼,凑近烛火旁,焚掉了。
“王爷?”不能看了眼内室,低哑的问道“咱们,何时离谷?”
林云墨目光炯炯有神,冷冽的说道:“明日便走,义父义母已被关押进宫中地牢里,营救恐非易事!”
“未免夜长梦多,王爷还需早做决断。”不能肃然说道。
林云墨微一点头,时医刚好走了出来,侍女端了温水过来给他净手,他擦拭着手上的水珠,掀了掀眼皮,不紧不慢的问道:“宁王等在此处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