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沉的嗯了一声,上了花轿。
轿子晃晃悠悠,走了许久,出了皇宫时,天色仍是漆黑如墨,韩暖之靠着轿厢困意汹涌,她顾不上那么多了,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或许更久一些,她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嘈杂的恭贺之声吵醒了,天色已大亮,花轿慢慢停了下来,想来已经到了相府。
她迷迷糊糊的坐直了身子,轿帘一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进来牵住了她,将她拉了出去。
这大概就是她今后的夫君?盖头下,她只看得到自己的穿了绣花鞋的双脚正怯弱的随着那个男子迈过了相府的门槛。
正殿里,她木然的与他拜了天地,人声杂乱,贺喜,哄闹,大笑交织在一起,她被吵的头都大了,随后她被丫鬟领进了洞房。
喜婆嘴甜,自她进了洞房亦始,一大堆讨喜的话不重样的往外冒,韩暖之听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但还是示意身边的小翠打赏,毕竟这是相府,礼数总不能失。
坐在喜床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可是喜帕还未掀,她只能忍着,瞥见喜帕四周垂下的穗子,她有些无措渐渐的拘谨起来。
由正午等到日暮,待到夜色深沉,她已饿的四肢无力了,正要喊了小翠拿东西吃,忽听门声响动,有人走了进来,屋中的喜婆,丫鬟欢声笑语的说着吉利讨喜的话。
“都下去领赏吧!”蓦地,韩暖之被这个略有丝熟识的声音惊得心头大震,不是说有隐疾吗?不是说是个不能言语吗?
耳边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屋中瞬间静下了下来,灯花的爆裂声犹如此刻她擂鼓一般的心跳。
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眼前骤然一亮,他挑了喜帕,屋内红烛灼灼,她伸手挡了一下眼睛,适应着这刺目的红光。
立于面前玉树临风的那个男子,越来越清晰。
“竟然是你!”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