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做戏

千山暮许久都没出来,林云墨也不急,脸色森冷的不停的灌着酒。

李泰想到内室中的佳人,心中如同猫爪一般坐立不安,直等到林云墨脸色微醺,才起身笑道:“三殿下慢些饮,我要先下去更衣了!”

李泰已闪进了内室,段知君哪里还坐的住,他焦灼的走上前对林云墨道:“主子,您醉了,属下扶您到院中醒醒酒可好?”

段知君搀着步履蹒跚的林云墨向外走去,今日的千山暮言行举止古怪的很,他隐隐觉的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踏出正厅的门槛,一转到阴暗处,林云墨眸子一下子变得清亮无比,整个人突然清醒了,他急切的说道:“去内室!”

林云墨火急火燎的奔到内室门口,有沉重的喘息之声其间夹杂着衣裙扯破的碎裂之声由内室传来出来,段知君吓得心中一紧,林云墨心急如焚抬脚踹开了房门,却愣在了当场。

却见内室的地上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女子是刚才的那个侍女,而男子却是李泰,显然都是被迷晕了。而千山暮坐在床榻上,喘着粗气,正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裙。

林云墨揪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哭笑不得的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哪里来的药?”

“白昼给的,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了”千山暮斜睨了他一眼,段知君抽出刀,直接刺向李泰的心口,昏迷中的李泰闷哼了一声,头一歪便断了气息。

“唉......”千山暮看着死透了的李泰,颇为惋惜的说:“这么死太便宜他了,他不是爱玩女人吗,就应该先废了他,弄得与二皇子一样才好!”

段知君听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由的想起了初见千山暮时,她脱口便称自己得了瘟疫一事来了,这女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般的女子,也就他那个主子降的住。

“做戏要做足才可以,”千山暮又打乱了发髻,扯着自己的衣裙,瞬间挂上了另一副面孔,她坐在地上,凄厉的哭喊起来,正厅里的那两个副将听到声音知道出事了,忙不迭的跑了过来,林云墨手中的刀还滴着血,冷傲嗜血的说的:“李泰胆大妄为,敢调戏我的女人,我一时气急便出手杀了他!”

两位副将吃惊不小,只是说什么都白搭了,李泰早已断了气。他们对视一眼,很是识时务的跪倒在地,誓死效忠林云墨。

林云墨冷笑着收起了刀,将衣衫不整的千山暮罩进斗篷中,俯身抱起了她,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明日到馆驿!”段知君扔下话,紧跟了出去。

看着李泰死灰一般的脸,两位副将虽有些措手不及,但却是一身轻松,李泰平日里对他们极为苛待,稍不如意便毒打责骂,从未将他们当做人来对待,他们早已恨的咬牙切齿了!

威宗已经昏迷七天了,仍旧没有一丝一毫苏醒的样子,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便暂时监国,一时间,作为太子的拥护者右相府,一改往日萧条冷清,突然门庭若市,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便又到相府开始了阿谀谄媚。

上官清澈实在不屑与那些人周旋,在后院的书房里,翻找出一本落满灰尘的古册子,权当解闷吧!

书中荒诞不经,怪力乱神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看的心烦,随手将册子扔在了桌几之上。

门外突然传来上官如婉轻柔的声音:“大哥可在里面?如婉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