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以来,千叶繁俨然已经成了日本上层领导眼中的红人。
当初千叶美代子的信虽然被特务处的人截获,但是在拍照给我用来临摹字迹之后,便照常按着水岛英田生前的渠道,寄到了千叶繁手中。
而千叶繁之所以没能及时回来,出了心中千叶美代子曾表示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之外,也是因为千叶繁在这段时间里,正在忙于秘密筹建在中国东北的细菌研究所。
因为千叶繁的身份,所以田中少将对我求助十分上心。在派人去水岛商社看了看大火后的情况后,便亲自前线打电话找到了千叶繁。
电话拿到我的面前时,我想象着电话那头的人是我的亲生爸爸陆优鸣,一股思念之情油然而生。接过听筒,我带着一种莫名委屈的哽咽,对着电话默默流泪。
“莫西莫西?”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清醒了过来。
“お父さん”我哑着嗓子用日语叫了一声父亲,便泪眼朦胧一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其实我只是不确定千叶繁以前有没有给美代子打过电话,是不是会记得她的声音。
“美代子,你受了什么委屈?美代子,你怎么了?”
我的没有回应似乎让电话那头的人着急了。
看我一直拿着听筒捂着嘴哭。
帮着我给千叶繁打电话的田中少将,只能从我手中接过电话,跟千叶繁大概的讲了一下我给他讲过的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很显然,从他看我的表情和他对千叶繁说起我时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因为我接电话时的这一番做派,已经几乎完全相信我的身份了。
毕竟,这种接到久未见面的父亲电话时的表现,在他看来是十分符合常理的。
有这个人在千叶繁面前先替我背了书,即便千叶繁之后发现我的声音不对,也会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我的嗓子被烟熏过,所以变声了。
电话最后还是交到了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