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瞟了瞟某个高耸入云的玩意儿,故意问,“哎,傻大个儿,你为什么要扮女人?做男人不好吗?你是不是太监?什么是太监?”瓦特?我要是拿出来,吓不死你个小鸡仔儿。滚。
“哎,傻大个儿,你饿不饿?点心要不要?”金荣探出头来,“哈哈,不给。”小豆子将一坨东西快速塞进嘴里大嚼,得意地看着金荣。
金荣大声叹气倒回床角。
“哎,傻大个儿,你要不跟我打一架吧,说不定你能赢呢。”你们一帮子人都是变态,从连飞身上就能看得出来,想玩儿我?没门儿。
“哎,傻大个儿,你咋不理我呢?”
金荣决定赏个面子给他,搭个腔:“我为什么要理你?都半夜了,马上要天亮了。我要睡觉。”
小豆子一听,喔,可以吵架玩儿也,“不许睡。范姐说要我看着你。我不能睡,你也不能睡。”
金荣放低音调,“你杵在门口,我哪能跑喽?现在你眼睛闭上,眯会儿不要紧的。就好像泡在温暖的海水里,轻轻的风拂过你的小脸儿,小鱼在你的脚尖啄了两口,有点痒,你去摸,鱼就跑得无影无踪啦.......”飘阿飘,飘成鲁滨逊。
过了一会儿,小豆子轻轻的鼾声响起。世界安静了。
良久,金荣也开始打鼾。小豆子鼾声渐弱,良久,小豆子站起身,一边打鼾一边往门外出溜,不一会人就到了窗外,找个地方潜伏起来。金荣翻身。
天亮了,小豆子嘟囔道:“真是个傻大个儿,让你跑都不跑,让老子想教训你一顿也找不到借口。哎。”他又溜回房间,往床上一看,咦,人呢?真跑啦?怎么跑的?回身往外冲去。赶紧得把他找回来,不然今天一顿揍就躲不掉了。
清晨的春柔馆冷冷清清,昨夜的星辰不认今晨的风,灯火营造的旖旎和清早的凉意完美地被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互不理解,互相敌视。清晨的春柔馆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昨日之情留在昨日,请开始崭新的一天。
小豆子蹿上蹿下,左突右冲。偌大的院子里鬼都找不到一个,更别提裸行的光鸡了。
见鬼!小豆子扩大搜索范围,在馆前后游走了半个时辰,实在不敢再拖,便到老板娘窗下,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陈述了发生的惨败。
女金刚披上一层水蓝皱纱齐踠长裙,肩上搭一条粉绿底浅红边白牡丹丝巾,用隔夜茶略洗洗脸,用薄荷水漱漱口,蹬上松木打造手工磨制的木屐,摇摇晃晃扇着苏州的猫雀双面绣团扇,领着小豆子走向关押金荣的房间。
一进院儿,就见门窗洞开,小豆子嘤嘤嘤讲述其委屈,正说到其实我根本就没睡,那人有妖法时,二人已到门口,金荣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被子盖住下身,一脸无辜地看着访客。
活见鬼了!小豆子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堆自己。女金刚道:“欺侮小孩有意思吧?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