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荣笑道,“百户大人别开玩笑,我们小门小户,见识短浅,也不知我娘哪来的道听途说,听风就是雨。外面乱传皇家内幕,咱们皇城司要好好抓抓这事儿。”
张唢呐道:“开玩笑?怎么这种消息从来没在别人嘴巴里传,就只有令堂随随便便地.......”
金荣咬牙道:“我娘最是糊涂,我要好好追问追问。”
张唢呐冷笑道:“也许那人就等着你去查问呢?焉知不是在钓你这条鱼?”
金荣笑着指指自己鼻子:“目标是我?我是什么牌面人物?值得别人来费心费力地算计?”
张唢呐道:“有些事情还真不是顽的......北静王府的下人,昨日跑来我家,指定要宁国府打十番的原班人马,来王府为中元节上供祭祖服务。那管家说了,一般打十番的野道士都歪瓜裂枣的看着烦,哈哈哈哈,你们张家班里头说有个不讨厌的少年姓金的,一定要到.......”扭着嗓子学管家说话,太监不像太监,女人不像女人,阴阳怪气。
金荣眼珠急转。
张唢呐冷笑道:“这不就是盯上你了?罗教主明目张胆地为北静王捞好处,想把手伸进蒙古呢。只是未免吃相太难看了一些。”
金荣道:“在我娘耳朵边说北静王与太上皇关系深的人,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请百户大人指点迷津。”
张唢呐不置可否,皮笑肉不笑地道:“左右逢源是最难的事儿.......透露点内幕给你,别上错船。随着你越走越远,越爬越高,得罪人的事儿不能多干,完全不得罪人也不可能。荣哥儿,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咱们皇城司的人是皇上的狗!皇上让咱们咬谁就得冲上去,其他人是不认的。”
金荣连声道:“明白了,您彻底把心搁肚子里头。”一面心道,北静王送金币之事看来不能跟任何人说,这种把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哈哈,无所不能的皇城司也不知道我早就和北静王府搭上啦!你放心,王府好处收下,伸出来的触手斩断!决不受他们连累!嘿嘿,来沙漠草原戈壁滩咬我呀。
张唢呐喝茶,拿眼角瞟瞟金荣,目有忧色。幼鹰展翅还未冲天而起,风已经从四面八方而来。借了哪边力,就要往哪边靠,如果搞错了方向的话,是会摔死的。当然如果起飞那一刹那没吃到风,借不到力飞不起来,则会撞死在悬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