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某玉字边儿嫡派笑道,“呦,还挺护主的,要不今儿个咱也让刀开个荤,见见血?”
众贾大笑:“就把那驴给剁了,晚上火锅。”
金荣道,“够了啊,哥儿几个。别惹事儿。”
某人笑道,“我还真不信了,惹了你能有啥事儿?兄弟们上,给金荣点儿颜色瞧瞧。”
积怨有这么深了?咱们有啥阶级矛盾?咱们是人民内部矛盾好吧!咋讲不通呢?
忽然旁边一女子声音道,“宁荣二国公的后人就这霸道德行吗?”
众贾正在准备阵型,要雁翅排开一涌而上,听见的回头,没听见的还在大声呼喝。
一豪华马车缓缓驶来,拉车的居然不是驽马,而是战马。车头站着一女子,灰衣青幔,并无佩饰,却能透过薄纱看到她神采飞扬,目光湛然。金荣小心脏扑通扑通,一种叫做一见钟情的东西在发酵,酝酿,蒙发,滋生。
某贾上前道,“那个骑驴的也是我等兄弟,我们闹着玩儿惯了的。”
金荣立刻装懦弱,喊道,“姑娘救命,这几十个恶人不知从何而来,小人只欲老老实实进城,却被他们围了,也不知道小人哪里得罪了国公府要抢我的相依为命的老驴去开火锅子。”
那女子浑身发抖,明显怒意上头。
众贾纷纷道,“金荣,你够了啊,别坏了宁荣的名声。这驴这么老,生吃都嫌牙碜。”
金荣冷笑道,“你们玩够了是吧?我还没玩儿够咧。滚蛋,一群混账。”
众贾呼哨一声,拨马就溜。其中一家将留下道,“荣哥儿,要不你骑我的马吧,我给您牵着。”
宝玉钻出来道,“金荣你莫生气,回头我帮你骂他们,给你出气。”然后领着两头骡子走了。
贾环回头喊,“金荣,日后我练好功夫替你报仇。”
那女子见众人果然是相熟的,便坐了回去,甩下了车帘。金荣再施礼致谢,“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小姐,若有机会再到府上致意。”
那女子明眸闪烁道,“我一女孩家家的,和外面人来往算怎么回事儿?你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