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惊讶的看向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口误，就会让韩厉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只是因为我刚刚的口误吗？我杀过很多丧尸的……”方莹不服气的辩解道。

“你别急，我不是否定你什么，而是，我觉的异能升级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而通过杀戮这种方法，你可能不适合。”韩厉看方莹着急，忙打断她的话说道。

看见方莹闭了嘴看着他，他才又接着说道：“末世前你接受过的多年教育和我对你的观察，你不是弑杀的人，所以，杀戮会影响你的心境。”

“至少会影响你的心情。”韩厉又补充说道。

谁会喜欢杀丧尸呢？方莹不服气的想着。

“我承认我不喜欢杀丧尸，可谁喜欢杀丧尸呢？都是为了活命，都是为了生存，不是吗？”方莹问道。

这个丧尸遍布的世道，不杀丧尸现实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说你的潜在意识，你的潜在意识不让你杀戮太多，但现实是，你要逼迫着自己去杀，你告诉自己它们已经不是人类了，你为了活命要杀光它们。”韩厉又说道。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方莹好奇的问道。

“我没有，我想杀就杀，从没有负担，现在的日子对我们这些人来讲，简直如鱼得水，再也没有人在我们身边管这管那，告诉我们这不行，那也不行，这样做是违法，那样做会被判刑，末世的这种生活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很爽。”韩厉回答。

“哎呀，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意思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和你过去20年的教育都无法适应你现在的行为，你的本质和你所做的事情不符。”韩厉试着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种内外纠结，对你来说不是好事，暂时性的平衡还可以，但你如果杀戮太多，不管是杀丧尸还是杀人或是杀其他什么，你的内心就会不安焦虑，对吗？”韩厉着急的解释着。

他说完，就紧盯着方莹，看她是否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方莹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他和她其实相处没有几天，但他是如此的了解她。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以前自己杀戮太多时的反应，最开始她是纠结，后来是疯狂，在后来是那种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快感让她感到迷茫，在后来，她会不自觉的盯着丧尸的脖子看，想象着那里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