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的举动并没有遭到学生的厌恶，反倒是一些老师很不爽的嚼起舌头来。

“还真是厉害啊，随便就征用体育馆。”

“这么大阵势，也不知道抓到几个影部的，抓不到就抓不到，这么多学生，怎么可能全都是。”

“果然是官二代，校长都不敢管，确实很厉害了。”

也算是老阴阳人了，但这些话语李老师可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内心中也在盘算该怎么办，看着面前桌子上那一排排的手机，再次陷入沉思。

学校内部解决，还是……交给警察?高中生了，会被追究责任的。

“怎么了，看你一副严肃的样子，抓到这些人不是好事吗。”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李老师回头，正是张老师。

“老师……我……”面对那个之前因为木汐棠和自己针锋相对，却又是自己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张老师，李老师也是说不出话来。

张老师，那个拯救当时自己的人，那个引导自己如何成为一个好教师的启蒙者。

“很难受，是吗。”

李老师抿着嘴点点头。

张老师扶着李老师的椅子，看着她桌子上的手机:“诶，这……就是咱们要背负的代价啊，不仅仅是学生给咱们带来的荣耀，还有……罪恶。”

李老师低下头:“老师，我……该怎么办……”

一阵沉默后，拍了拍李老师的肩膀:“跟着自己的心走，想想自己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因为什么……才走到今天……吗……”

虽然张老师并没有告诉自己该怎么办，可想到自己最初的目标，不正是要惩戒这些人，给那些被迫害的学生一个交代吗。

“这世界上，永远没有绝对的公平正义，我们也没办法去保证每一个学生，正如羊和牛的故事一样，不能被眼前的情绪所欺骗，烈火燎原后，并不代表着毁灭。”

羊和牛的故事，说的是古代有一位皇帝，在午餐时间散步，看到厨师正拉着一头不断后退反抗的牛，而那头牛也泪眼朦胧很是可怜。

皇帝看到后很是心软，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厨师作答:“这是午餐要为您准备的牛肉。”

皇帝一愣，看着牛的样子，闭上了眼睛:“牛是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吗，所以才会流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