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并未就此苏醒,但木汐棠并不知道,从床上惊坐起来的她看了看眼前确认是自己的房间,一阵唏嘘“还好,是个梦,吓死我了,太真实了。”
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掀开被子,想要倒杯水喝,却看到自己的床边有一双腿,木汐棠不以为然以为是自己的父母,抬头一看,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陌生是因为她并不认识此人,熟悉是因为现在床边的这个人正是刚才梦中的那名男子!
“你……什么?!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你要干什么?”木汐棠惊讶的说到,紧接着她想起来,梦里这个人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好像杀死了十三人!还绑架了自己,这么说的话,他出现在了这里,那这一切都不是梦?
想到这木汐棠又看了看四周,虽然很暗但能确定的是这里就是自己的家,而不是梦中的场景,再次抬头看向男子,能看到的只是那冷冷的面孔和充满煞气的眼神,她害怕了,虽然隐约记得梦里这个人并没有伤害自己,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杀人狂魔的事情啊!
“你……你到底是谁?我的父母呢?你要干什么?”木汐棠将整个人缩回被子里,蜷缩在里面带着哭腔问道,男子的身份不由得让她担心起父母的安全。
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压抑的气氛让木汐棠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奈中只好掀起辈子的一角,好让空气流进来,或许是梦里经历过,木汐棠的行为也有些胆大,并没有完全让恐惧支配。
顺着掀开的口子木汐棠能看到那把握在男子手中白色的刀具,虽然只能看到刀鞘,但就那刀鞘的长度都能看出差不多要和自己一边高了。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男子说话了,只是声音更像是从四面八方袭来一般,而不是耳边。伴随着声音袭来的还有那阵阵刺骨的寒意,冰冷让木汐棠不禁哆嗦起来,那种冷不只是身体感受到的冷,就连身体里面都随之颤抖。
“我要干什么?你不清楚吗?”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更是直接袭向了木汐棠的大脑,袭向了她神经,让她感觉到了恐惧的味道,更为之而颤抖,来自灵魂的颤抖,木汐棠的眼神开始变得黯淡无光,身体也变得无骨一般瘫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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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血液的流逝,冰冷席卷了男子全身,意识也变得模糊,死亡的来临并未伴随着人生过往的跑马灯,因为这些跑马灯早就在男子脑中出现了不止一次,现在也就不需要了,男子更想就这么淡淡的离去,没有对人生的后悔和遗憾,也没有对人生的留恋与期待。
正如他最后所说“终于结束了。”从男子孩童时期第一次出现轻生的想法时,总是会想到自己死后那些关心在乎疼爱自己的人该有多难受,而不能就这么死去,到后来的不想这么无意义的死去,人生固然忐忑艰难,固然会出现那看似迈不过的大山,渡不过的,固然会出现很多痛苦的事情,痛苦到不禁去想人为什么会活着,人活得意义在哪?这种永远没有答案的事情。
更是由此想到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既然这么痛苦难受何不让它终结?但就这么简单的离去,或者说如此容易的缴枪投降,狼狈逃跑不是太逊了吗?眼前的苦难并不是不可跨越不是吗?咬咬牙坚持坚持不就挺过来了吗?就算真的要死,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去啊,哪怕不是轰轰烈烈的那种,至少也要有些许的意义啊,这些想法不断的出现消失在男子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