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呼的一声响,火柱倒卷过去,直烧到了丁春秋身上,余势未尽,连星宿群弟子也都卷入火柱之中。
丁春秋大吃一惊,他察觉到对方这一掌中所含内力圆熟老辣,远在师兄苏星河之上,而显然又是本派的功夫,莫非给自己害死了的师父突然间显灵?是师父的鬼魂来找自己算帐了?他一想到此处,心神慌乱,内力凝聚不起,火柱卷到了他身上,竟然无力推回,衣衫须发尽皆着火。
丁春秋惶急大叫:“铁头徒儿,快快出手!”
游坦之当即挥掌向火柱推去。只听得嗤嗤嗤声响,火柱遇到他掌风中的奇寒之气,霎时间火焰熄灭,连青烟也消失得极快,地下仅余几段烧成焦炭的大松木。
丁春秋须眉俱焦,衣服也烧得破破烂烂,狼狈之极,他心中还在害怕师父阴魂显灵,说什么也不敢在这里逞凶,叫道:“走罢!”
一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
王修本来想追击,但刚才与苏星河联手对付丁春秋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丁春秋的本事在自己之上,若没有系统的功法,想要战胜丁春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杀他这件事儿还得从长计议,等去了灵鹫宫见到了童姥,学会了逍遥派的武功之后,再去找丁春秋报仇。
苏星河回头,一眼就见到王修手指上戴着师父的宝石戒指,心中顿时敞亮,拉着王修的手,道:“小公子,请你跟我进来。”
跟着苏星河从破洞中走进木屋,苏星河随手移过一块木板,挡住了破洞。诸人都是江湖上见多识广之士,都知他此举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自是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苏星河与王修携手进屋,穿过两处板壁,只见那老人伏在地下,伸手一探,已然逝世。
此事他早已料到成,但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跪下磕了几个头,泣道:“师父,师父,你终于舍弟子而去了!”
哭了一会之后,苏星河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正正的坐好,跟着扶住王修,让他也是倚壁而坐,和那老人的尸体并肩。
“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