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弟弟皱眉,他?看?着书桌上的经著解释。
他?施施然:“那个大人物决定透题。”
“如果只给他?子孙透题,未免叫人一眼看出,太过明显,所以托了京中颇有名气的一个中人,叫他找几个寒门弟子把题目泄漏出去,这?样才好打掩护。”
弟弟不满。
眼睛又一亮:“你有方法。你既然知道这?个消息,也该知道题在谁手里,是不是?”
“我?吗……”
他?跨进书房里,看?了两圈,这?间屋子装了许多书,书架上有泛青竹简也有微黄线装本,还有几个莹润的玉佩。弟弟翘着个小尾巴在身后跟着。
他?看?了一圈,大概明白这里都是些经史典籍之类东西。
随后一摆手:“我?不知道。”
弟弟停下,一双上挑的圆眼睛看?过来。他?眼睛圆滚滚,初看?单纯,只不过眼尾朝着鬓角飞去,横拉
出长度,又显出几分凌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假的。”
“三教九流是假的,中人是假的,权贵是假的,透题是假的。”
他?缓声:“唯一真的,就是我看?你学习不好,想走捷径的心倒是很强烈。”
他?这?话一出,气的弟弟仰倒,又突然想起他?来时撂下那句话“来看看?你学习怎么样”,感情就是为了这?句话编造那个弥天大谎,弟弟想争辩,却又发现无从下口,只能闷一肚子气,往桌前?一坐:“谢谢你提醒,我?!要!学!习!了!”
“你自己学?”他?问。
弟弟呛声:“要不你陪我?”
他?坐下,随便拿起一本书:“也好,我?考考你。”
弟弟敛眉,他?现在也不敢反驳,总觉得自己没有底气,只能低低沉沉:“好,你说。”
“父亲、母亲叫什么?”
“?”
“你回答就是。”
“父亲季破军,母亲周雾花。”
“好孩子。”他?夸赞,“我?叫什么?”
弟弟把书一丢:“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他?十分暴怒,觉得自己又被调侃,眉眼一瞪怒视二哥,就看见二哥一片纯良坐在藤椅上,光华内敛,就像是一个细口长颈玉瓶般不骄不躁地透着些莹润的光来。
弟弟低下声。
“季槐梦,你别问这些有的没的问题了行不行。”
“这?恐怕不行。”他?放下书,一手撑着扶手,另一手悠哉悠哉敲着拍子:“我?失忆了。”
“你怕是得跟我?说明白一点。”
……
他?叫季槐梦。
是一念城里出了名的无用之物,就像是那颗八百年生长而被人祭祀的大树一样,没有修行的根骨,也没有出众的学识,只能在父母的荫萌下寥寥度日。
“我?测过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