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看着槐知秋的眉眼。
“就好像,明明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成?为那个人,但是冥冥中却有什么?东西,压着你成?了对方的模样。”
他们真的好像。
他朝槐知秋伸手:“地上凉,起来吧。”
又问:“冯见知让你怀孕,跟哪个人都没说清吗。”
槐知秋心里愧疚,却不知道为什么?愧疚,她摇摇头。
“不清楚,说是明天就知道了。”
“你好大的胆子,什么?条件敢答应。”
“因为,冯陈新对我很好啊。”槐知秋显露不一样的憧憬和单纯,“他很有钱,还很关心我,爱护我,别人都不跟我说话,他和我说。”
“那你爱他吗。”
“这不是爱吗。”
“我觉得不是。”槐梦说。
槐知秋笑:“你多大啊,有我见识多吗。”
“爱是不伤害。爱不是从强弱地位引申的崇拜和憧憬,爱是平等的交流和包容。”
“你好有经验。”槐知秋调侃。
“因为我被一个人爱过。”
“是谁,在这个船上吗。”
“不在。他在另一个地方。”槐梦牵着槐知秋的手往前走,“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差劲,经常把很好的事情弄得很坏。我和他说好了,要约会,又把船票分给了很多人。”
“我好像让他伤心了。”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改。”
“为什么?啊,直接告白不好吗。”槐知秋好像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给槐梦指点明津。
“我不知道。”槐梦慢慢说,“我憧憬爱,但我不知道如何接纳。”
他慢慢回头,叹气。
“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到了。”槐梦推开餐厅的门,“饿不饿。”
……
他和槐知秋坐在一桌,槐知秋点了菜,她问槐梦怎么不吃,又说,来到邮轮上之后,槐梦除了空气,一口菜都没吃,一口酒都没喝。
槐梦说自己不饿。
他靠后仰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这时冯陈新带着人从外面穿过,匆匆向上面走去,槐梦打了招呼说自
己离开一会儿,接着就跟在冯陈新后面。
冯陈新匆匆上了顶楼的办公室,他推开门,一脸绷紧的看着冯见知:“您叫我有什么?事。”
冯见知白发焕然,尽管苍老?但是不见衰弱。
他冷酷地告诉冯陈新:“你和槐知秋结婚,尽快,明天我要用她祭祀。”
“什么?!和那个女人?”冯陈新不满:“她明天就要死了,没有必要。”
“这是给神?的祭品,和你没有关系。”
“这是我的婚姻,怎么和我没有关系。”
“你不同意吗。”一个简简单单的陈述句,冯见知的目光犹如冰窟,看的冯陈新冷汗直流,“父亲,我……”
“……我同意。”冯陈新最终屈服。
听完父子两人的对话,槐梦悄无声息离开了办公室。
他想,这趟穿越二十二年的旅程,唯一确定的就是,槐知秋是个又蠢又坏的女人。
顺着自动扶梯下?了顶层,他来到了驾驶舱。
“你好,这里禁止无关人员进入。”
负责操控设备的船员伸手拦截槐梦,槐梦却说,他妻子要临产了,请求一家救援用的直升飞机。
“船上有医务室。”
“可以剖腹产?”
“这……”船员对视。
“你们只管叫救援,费用我来出。”
槐梦亲眼看到他们发送了救援信号,这才离开。
他回到了餐厅,槐知秋正一脸无聊地翘着脚四?处闲看,看见他,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这才来。”
“有事耽误了一下?。”
槐梦突然问道:“你会水吗。”
“哈?当然会啊。”她在海边长大的嘛。
槐梦点头,随即不说话了,他掏出口袋里的请柬,仔细观摩,开始揣测寓意,槐知秋看过来,贼兮兮笑道:“哈哈,我赢定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第一个投我的,艾东风说要看我表现,第三个和第四个评委是冯陈新和冯见知,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公公。十拿九稳了。”
槐梦缓缓微笑。
窗外浓云散开,大片烈光倾斜而下?,餐厅一片蒸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