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赢……”槐知秋絮絮念道,“我一定要?赢……”
那一场选美她止步于十六强,但是槐知秋胆子大,她直接把自己对谢南宫干的损事捅到了小报上,于是整个城市都知道有槐知秋这么一号心黑的人,名声黑了,但是人也?出名了,槐知秋就四处蹭饭局,四处蹭剪彩。让
她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今年是她十八岁生?日,第二次选美,和以前那个小黑妞比起来,她苗条纤瘦了很多,自觉自己下手?再?黑点,保准能赢。
槐梦静静听着。
槐知秋就小声,带着哭腔:“你说定了,要?把票投给?我啊。”
海风徐徐,带着苦盐和鱼的腥气。
在槐知秋的幽幽哭声中。
槐梦问:“你是不是对哪个男人都这么说。所以他们才心疼你。”
背上的槐知秋不做声了,她从槐梦后背上跳下来,直冲冲往前走。
槐梦一声不吭跟在她后面。
等?走到槐知秋的房间前面,槐知秋眼神往后一挖:“跟上来干嘛,看我笑话啊!”
她要关上,槐梦不让。
他靠在门上,看着她,看的槐知秋烦躁:“怎么了!我就是个坏蛋,王八蛋,招你了惹你了!”
“你这么生?气干嘛。”槐梦慢悠悠道?。
他随即笑:“不是都说了吗。我早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了。”
“但是又怎么样。”
他继续说:“我支持你啊。别,别这么看我,不是可怜你,就是觉得,哈哈,你这人可真坏。”
“跟我一样坏。”
其实仔细看,槐梦和槐知秋的眉眼是有一点点相像的,尽管他们没有生?活过,甚至还是第一次听过对方的名字,但是那点相似,还是从骨头缝里透了出来。
就像是刻画在基因里的某种东西一样。
从低眉垂眼,从神采飞扬里,一点点渗出来。
大概在他们共同微笑,或者共同算计别人的某一刻,会让旁观者感受到一种“神”,那是跨过了时间和空间,顺着不知名的维度,散播在他们身上。
把他们连接在一起。
槐梦拍拍槐知秋的肩膀,槐知秋不知道怎么的,哎了一声,“你就这么走啊。”
槐梦回头看她:“不这么走,怎么的,给?你跳个舞,唱个歌。”
“倒也?不用。”槐知秋臊了一下:“谢谢啊。”
她又看着槐梦:“我趴着的时候,听说,你也?是生在海边的?”她似乎从相似的眉眼里发现了什么,“要?不要?,我给?你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
槐梦笑。
现在是二十二年前,已经沉没的丰饶女神幽灵号上。
“不用打听了。我知道我妈妈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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