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抬头看了看这太阳,为什么她觉得那么冷啊。
等回去梳洗后,瞧见榻上那一滩殷红,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来了葵/水,所以身上冷些。
只不过该陪着赵光义逛金陵的差事还得做,余下半个月里,他们将乌衣巷、朱雀桥等等都逛了一遭,也就临近除夕了。
到了二十九这天,还下了一场大雪,正所谓瑞雪兆丰年,各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早早将一应事务预备上,各自屋里但凡能换新的,那就绝不留旧。
白珠自然也不例外,女孩儿家东西多,收拾出来了两大箱笼不常用的,叫人送去库房积着,又把床单被褥,帷帐流苏都挨个换了新,交给小宫女送去六尚局去。
宫女行至宫道上,远远碰着赵光义和李煜相伴而行,有说有笑,忙背过身对着墙面,手上的托盘也暂且放在了地上。
忽有一阵大风袭来,吹散了那托盘上的物什,帷帐床套之中,有两样东西引起了赵光义的主意。
他弯腰拾了起来,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他自然过了目,甚至都是精心挑选的,这方锦缎的质感花色,他也是有印象的。
李煜见他停下了脚步,拾起那两方锦缎,迟疑道:“殿下,你这是?”
赵光义没吭声,转而问那宫女,“你是服侍皇后娘娘的,还是服侍二姑娘的?”
那宫女懵了,老老实实道:“奴婢是服侍二姑娘的。”
赵光义心中有了数,又捏了捏那锦缎,“这蜀锦是我送给皇后娘娘和二姑娘的,却一直不见二姑娘穿上身,原来是裁成了面巾手帕。”
那宫女也实在是个蠢笨的,居然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喃喃道:“可这是二姑娘的擦脚布啊,晋
王殿下是不是瞧错了。”
李煜顿时脸都绿了,蜀锦难得,谁能想到二姑娘居然拿来做擦脚布,而且这还是赵光义送的,这不是在狠狠地打人家脸么!
果然眼角余光一觑,人的脸色实在是不好,李煜只得小心赔笑道:“也许真是瞧错了,这东西污秽,殿下快丢了吧。”
哪知人淡淡扫了一眼,将手中的锦缎揉作一团,揣进袖中,兀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