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白珠不太想回忆,木然说没有,继续回答兰陵王的话,“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又是朋友,一眨眼的功夫,她交了这么多朋友,那样的身手,恐怕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真是姑娘大了,大了啊…
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往前王妃在他面前说到小怜以后的婚事时,人总是闷闷不乐的,自己当时还觉得稀奇,姑娘家大了要出嫁,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有什么可伤心的,但眼下他终于有几分感同身受了。
他们夫妇二人孤零零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了个乖巧聪慧又心善的孩子,还没好好相处两年,眨眼的功夫就大了,那种怅惘,真有几分为人父母般。
先不去想他。兰陵王问郑闻道:“郑公子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郑闻想了想道:“只要能为国效力,也不枉虚度此生了。”
是个好后生,他就喜欢这样,兰陵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勉励,“那就去邺城或者晋阳。”
郑闻道:“我想好了,去邺城,听闻新帝治国有方,我若去邺城能得到陛下的青睐,便可为国效力了。”他说罢眼波流转,“冯姑娘觉得呢?”
白珠此时正在神思畅游,思索着北周宇文氏皇族中,有哪个是字清阳的,并没有听进去两个人的对话,随口敷衍道:“都好,都好。”
郑闻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贝齿。
这厢白珠回去特地翻查了宇文氏的相关资料,又问了几个从北周过来的商人,可是无一人知晓‘清阳’是哪位宇文皇族的字。
难
不成那人是诓她的?
她想了想,还是去了之前关着郑闻的那个小院一趟。
只可惜她到的时候已经人去院空,白珠兀自进了正屋,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慢慢踱步,花几前,堂案上,壁画后,直到她在炭盆中的灰烬里,发现了小半截没烧干净的纸条。
一行回到邺城,是大半个月以后的事情,此事非同小可,所以顾不得等大军慢慢挪移,兰陵王的伤势才见好些,他们就先快马加鞭回来了。
召竺显然早就在报上来的奏章上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并不太意外,许是他心中早有了计较斟酌,先行大力安抚了下那些将士,虽然奚人没抓到,但该给的赏封半点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