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创业未半就先中道崩殂了。
他和白珠打着商量,“怜姐,要不你拎这个笼子,这个轻,一点也不重。”
白珠嫌弃扭头,“不要,我身上可是新裙子,万一弄脏了怎么办”她说着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我还没到那种可以随手就召出周围毒物的地步,所以只能先拿着这些饲养的用了,这一段的官道又不平,回头马车颠坏了我的宝贝儿可怎么办,你就吃吃亏,先拎着,等官道平了我就换马车。”
严咏还能说什么,只得垂头丧气继续做着苦力。
等到了一个叫清水镇的地方,二人暂且留下歇脚,在客栈要了两间上房,白珠便关起门来开始驯服这些毒物。
香粉为饵,笛声作引,直到天色沉下来,她才算有了点小成就,肚子适时发出了咕咕的叫声,白珠伸了个懒腰,推门出去,叫上隔壁的严咏下楼吃饭了。
这清水镇在朔县地界上,来往商人络绎不绝,所以整个镇子都是靠这些外客赚钱发家,一个小客栈,这个点儿居然桌下满满当当都坐足了人,那小二很不好意思道:“姑娘,这暂时没空位了,要不您屈尊,在外头我给您拼个桌子点盏灯?”
白珠皱了皱眉,这北齐不论是官道还是街道,都修得不好,要是在外头吃饭,尘土一扬可就全吃进肚子里了。
严咏看出了白珠的不情愿,提议道:“怜姐,要不我们出去,到别家食肆看看?”
可小二又道:“哪里都是一样的,晚饭点上人多,都是坐满了的,姑娘实在不愿意,那就叫送到房里用吧!”
没想到吃饭居然成了难题,白珠正准备答应下来,只听到有一桌客人道:“我们这儿有空缺,姑娘不介意的话,一道吃吧。”
白珠顺目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左右的俏公子,一身书卷气,绝对算得上是清嘉秀致,他笑起来是浑身都透着温润尔雅,随行只一个小厮,怎么看都叫人讨厌不起来。
白珠便过去落
了座,颔首致谢,见他桌上只点了一菜一汤,又见此人虽然衣着整齐,但是那衣裳已经褪了色,也不大合身,想必是洗了又洗的旧衣。
于是她玉手一挥,一下子点了七八个菜,并一壶好酒,“公子肯同桌让座,那就一起吃吧。”
那年轻公子笑容腼腆,拱手拜了又拜,“怎好吃姑娘的东西,这菜合计几钱,在下一定会给店家的。”
可他对面的小厮却赤/裸/裸揭穿了他,“公子,咱们身上可没多少钱了,这里到白狼城可还远着呢!”
公子笑不出来了。
白珠看出了他的窘迫,很和善道:“公子不用客气,我这个人也没什么长处,就是钱财是不缺的,一点微末,不足挂齿。”
哪知那公子听她这么说,忙捂住她的嘴,后发现自己失礼了,又一叠声的赔罪,压低声音道:“姑娘,出门在外,财不露白,这话千万不能再说了,万一被哪个起了歹心的小人惦记上,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