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戟笑了笑,说:“有些人不到大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荀戟来到签押房,满宠、田丰、荀匡都在那里等着。他看到案几上摆了几份口供,便拿起来翻看了一遍。他说:“事态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必须抓住周旌,否则,就无法挖出更深层次的叛逆!”
田丰在三个县丞中年龄最大,他说:“是啊!谁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敢谋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恒业粮店的人招供雒阳有一批人在跟冀州的高官一起联络,企图谋杀皇上。但是至于冀州的谁牵头要谋杀皇上,他们就不知道了。
不过,荀戟很清楚是哪些人在干什么谋逆的事。但是他必须要有口供才行。否则,刘宏要他拿出证据来。他可就白瞎了。
那一批死士供出周旌是联络人。这样,荀戟要想得到口供,必须抓住周旌才行。他在等待糜竺那边传来消息。他是有把握的。因为周旌绝对没有想到荀戟这么快就开始着手抓捕自己了。
满宠也接过话题说:“真没有想到啊!从一件普通的杀人案开始,由于县令重视,现在揪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的大案!看来,苍梧侯又要升官进爵了!”
荀匡立刻说:“可是本县丞怎么觉得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当然,具体的荀匡不会再往下说。他最担心是士人在谋划这一场叛逆。一旦荀戟将案情侦破了,就会招致士人们的敌对。
荀戟说:“不管是加官进爵,还是烫手山芋。这周旌必须抓住,必须取得口供!否则,什么都不是,一旦出了问题,还有未及时通达上听之罪。”
几个人正聊着,这时,糜竺风尘仆仆地进来了。他向荀戟致礼后,说:“报告县令,竺幸不辱使命,已经将周旌和恒业粮店的掌柜的抓住!”
荀戟抚掌道:“太好了!正说着你呢,你就到了!立即审讯,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拿到冀州到底是何人在主持谋逆!”
“诺!”糜竺立即赶到审讯室去了!
经过一天紧锣密鼓的审讯,到了傍晚,糜竺拿着周旌招供的记录来到荀戟的签押房,说:“县令大人,周旌招供了!”
荀戟有点吃惊!他问道:“这周旌怎么半天多就招供了?”
因为周旌不管是不是谋逆,都是死罪!他派人劫狱和暗杀朝廷大员,死几次都不超标。一般明知是死罪的,很难让其招供。因为招供也活不了。
糜竺的脸色闪烁着尴尬,他说:“下官用豁免周旌家人的办法,诱供的!”他看着荀戟的表情,他希望荀戟能同意豁免周旌的家人。
荀戟一边看周旌的供词,一边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周伯奕犯了滔天的大罪!皇上甚至要吃其肉、剥其皮,要想豁免他的家人。难于上青天啊!”他看到糜竺的眼光暗淡下来了,又安慰说:“即使是不能豁免他的家人,你也不必自责!周伯奕犯的罪行够夷灭三族几次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责任。你只是为了皇上尽心办差而已。”
糜竺也只能苦笑,他说:“谢县令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