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江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被魏延拉着机械地跟着去了县衙。
在抓捕武强的同时,荀戟正坐在张让的小客厅内。
荀戟在奉上了心意之后,说:“让公,戟今日来是想请教让公一件事的。还请让公教我!”
张让对荀戟的各方面都很有好感;送礼,荀戟不吝啬!论尊重自己,荀戟也做的十分得体。他说:“苍梧侯不要客气!我俩不说别的,起码都是颍川老乡。这一年多来,苍梧侯深得皇上的信任。咱家也要跟苍梧侯一起为皇上效命!”
荀戟点点头,说:“让公说的是啊!戟昨日刚刚去雒阳县衙就任。今日清晨就来了一个击鼓鸣冤的。可是,这个案子牵涉到高常侍望公。唉……!”
张让一愣,便问道:“那具体情况是……?”
荀戟说:“望公有个养子叫高源。那击鼓鸣冤的民妇告他强抢民女、强奸致死民妇的女儿布儿。不过呢,高公子手里有雒阳县衙见证的卖身契和收款收据。虽然这些证据还有疑问,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说这是假的。一旦那民妇没有更有力的证据,高公子当然无事。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交给了南区的县丞满宠。这满县丞是个耿直的人。这万一……,戟可不好向让公、望公交待!可这又是戟来到雒阳县办的第一个案子。在整个雒阳也闹得沸沸扬扬的。唉……!戟没想到雒阳县令这么烫手啊!”
荀戟说话留了个技巧。就是先确定高源这一边占理。让张让稍稍放心一点,这样,张让有可能会放松警惕。
张让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苍梧侯能特地赶来跟咱家说这件事,足见苍梧侯尊重我等。不是那种狂妄之人。咱家没有看走眼。这件事,既然闹得整个雒阳城都沸沸扬扬的了,苍梧侯为了皇上社稷的安全,还是公事公办吧!”
荀戟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他连忙说:“那望公那边……?”
张让摆摆手,说:“望公那边由咱家去打招呼!苍梧侯刚刚来雒阳县衙上任,也不能给大家留下什么口舌。这也算是咱家对苍梧侯的支持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荀戟还能怎么样呢!他连忙说:“太感谢让公了!戟来到雒阳,就是让公帮忙的。现在又要麻烦让公,让戟十分过意不去!改日,还请让公搭桥,让戟去拜望望公!”
“好说!好说!”张让虽然也知道荀戟要自己为这个案子背书,不过,他喜欢这种坐在家里、指挥外面的感觉!在他看来,如果高源确实是强抢民女、强奸致死了,高望也不应该向荀戟置气!
荀戟从张府告辞出来后,感觉轻松了一大截!因为他知道,这些中常侍是谁也不能得罪的。在历史上,汉阳郡太守傅燮不就是因为得罪了赵忠,被派往战乱丛生的汉阳郡,最后死在冀县县城的吗!
荀戟回到县衙时,魏延、荀金刚刚将武强等人抓回来。
紧接着,满宠、魏延开始分开突击审讯武强、王子江。
面对满宠,王子江满面羞愧!他垂下眼帘,轻声说:“真没有想到,竟然被满县丞说准了!”
满宠微微地摇摇头,说:“王子江,你以为你是高源的结拜兄弟。可是,在豪门大户来说,你什么都不算!在需要有人站出来拼命时,你也许还能得到点什么。一旦你威胁到豪门的利益。你就是一个字‘死’。现在,你该招供了吧?”
王子江微微摇摇头,说:“满县丞,小人刚才心理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现在,小人是什么都不想说。先让小人安静地想一想,好吗?到了该说的时候,小人会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满宠知道王子江崩溃了,他决定给予王子江一点时间。可是,这个案子是耽误不得的,因为如果今晚拿不到高源的罪证,也许明天高望就会派人持皇上赦免的诏令将这两个人带走。假如是那样,就前功尽弃了!怎么办?满宠有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