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骏刚才听到高源带来的消息,本身就有点气急败坏!他看到侍女没有将干净的酒觞拿过来,暴怒得抬起脚,一脚踹在那名侍女的腿上,将那侍女踹倒到一边的地板上,疼得那侍女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另一名侍女立刻拿来了一只干净的酒觞。这时,高骏才稍稍消气,挥手让侍女们都离开了。
高骏生气还有个原因,就是他本身在县衙二进办公,而满宠在三进审问王子江和武强。他几次去三进满宠那里打探消息,都被满宠找借口支应走了。他为此也窝了一肚子火。这也是他回到家里后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的原因。
现在,高骏虽然还不明白满宠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满宠和荀戟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
高骏本来就在担心。现在,高源这么一说,他立刻便在大脑中确认了这个王子江已经招供!他说:“源儿啊!为了你这个案子,族叔我是担了风险的!你可不能出事啊!”
听到族叔这么说,高源也马上理解成王子江已经招供!他说:“族叔可有什么好办法?”
高骏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物证上虽然有缺陷。但是谁也不敢说那就是假的!毕竟你父亲的影响力巨大。拿不到铁证是没有人敢动你的。而在整个环节,目前就是这个王子江是个有可能的突破口了!”
高源立刻便明白了,他小心地问道:“族叔,要是将王子江也杀掉,那会不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高骏摆摆手,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拿你没有办法!”
是啊!谁不怕我父亲呢!高源这么一想,心里边豁然了。他又问:“要是王子江在县衙已经招供了呢?”
高骏想了想,说:“这类档案归我管。这个由我来想办法。你那边要做的干净才行!别被他们抓住了把柄!”
“谢族叔,侄儿明白了!”高源随即便信心满满地离开了。
高源和王子江、武强三人是结拜兄弟,感情也特别深。平时三人总是形影不离。高源干什么坏事,都有王子江、武强一份。
高源并没有住在高望的府上,而是住在高望的一处小宅。但也有三进房子。里面丫鬟、仆役齐全。唯一的缺陷就是小了点,因而,只有武强跟随着高源住在那小院里。
而王子江本来还有双亲和妹妹在,后来家里出现传染病,父母亲和妹妹身体差,都相继去世。唯独王子江身强体壮顽强地活了下来。因而,他家虽然不是大院子,但在雒阳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个三间平房的家庭也算是中等人家了。不过,因为王子江平时总是不在家,这有三间正屋、两间偏屋的小院里总是空无一人。
王子江从县衙出来之后,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加上他心情不好,他就没有再去高源家,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王子江仰天躺在床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他在仔细回忆满县丞跟他的一席谈话:
满县丞说:“王子江,本县丞刚刚了解到,你也是一个本分人家出生的孩子,怎么能跟着高源一起作恶呢?你想过你对得起你去世的父母亲吗?”
王子江满不在乎地说:“满县丞大人,高源可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公子。我们怎么可能在外面作恶呢!”
满宠不管王子江怎么回答,他都要按照自己设计的程序往前说:“王子江,你可知道,刚才武强看到你跟荀贼曹一起喝酒的表情吗?”
王子江脸上飘过一丝担忧,但他马上就恢复了自信!他说:“我跟高公子和武强是结拜三兄弟。我只要告诉他们,这是你们设计陷害我的,他们一定会相信!”
满宠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