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用枪尖一拨,便将那大刀拨向一侧,那刺绣男刹不住砍人的去势,一刀砍在地上。还没有等他回过头来,发现对手的枪尖离他的咽喉仅仅只有一指的距离!他顿时便吓得炸出一身冷汗!因为他如果再往前冲哪怕是一点点,便直接撞在那寒光闪闪的枪尖上!
这时,那刺绣男即使是再蠢,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他立刻便想道:如果自己能有这人一半的功夫,那不是在雒阳横着走啊?他立即丢掉手中的大刀,出乎在场所有的人的意料,他噗通一声朝着卞喜跪下,接连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师父!我要拜你为师!”
卞喜已经收回了枪!他看到那刺绣男突然朝自己跪下,便大声地喊着“师父”时,他也十分地诧异!他看到这刺绣男大约二十六七岁,比自己还大岁,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喊自己“师父”,这一张脸皮也是够厚的。不过,他知道像这样的小混混,要的就是在外面吹牛皮的资本。因而,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那刺绣男一听,还真的觉得有戏!他连忙抬起头来,说:“回师傅的话,小的叫牛牯,住在南市镔铁坊!”
“你是打铁匠?”这是卞喜第一印象!
“小的会打铁,小的的家父是南市有名的铁匠!”牛牯连忙回答说。
其实,荀匡那里有牛牯的详细调查情况,不过,荀匡早已离开。卞喜说:“你回去等着吧!我是不是收你为徒,我还要考虑几天。五天内,你要是没有收到我的通知。就说明我不打算收你为徒了!”
牛牯连忙磕头,他说:“师父!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小的今后一定孝敬师父,只要小的学会了师父半成功夫,小的今后就可以给师傅牵马坠蹬!”
卞喜抬抬手,说:“你起来吧!回家去等我的通知吧!”
说罢,卞喜转身就离开了!
卞喜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收这个徒弟,无非是给牛牯的面子,让他下个台阶。
那些招募进来的执法曲的士卒,开始严格的训练。主要是学习执法条律。不能违法执法。
那些雒阳本地的人,在接受两天的培训之后,组成二十五对调查小组,被派到城内各个坊市,城外的各个路口巡查。看看有没有粮商高价卖粮。
这天,卞喜带着一队执法曲士卒从典农司出来,准备去城内巡查。
刚出大门不远,卞喜便看到牛牯从街旁的一个酒馆里冲了出来。他这两天很忙,早已将牛牯忘得一干二净。这次他也不想跟牛牯答话。
牛牯笑呵呵地朝着卞喜致礼,说:“徒儿拜见师父!”
看到卞喜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牛牯连忙说:“师父,徒儿有重要情报要向师父汇报!”
卞喜这两天正在为找不到卖高价粮的粮商而着急!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要是雒阳的粮商再封市几天,城内就要炸锅了。要想到城外去收购粮食,必须要拿下一家大粮商!一来是筹集资金,二来是震慑。可是,这调查组刚刚才培训完毕,今天才是派出去的第二天,从昨天回馈回来的消息看,还没有得到任何粮商高价卖粮的情报。
听到牛牯这么一说,卞喜便停了下来,他朝荀金摆摆手,说:“你带着队伍去巡查!”
“诺!大师兄!”荀金带着队伍走了。
卞喜问道:“你有什么情报?”
牛牯连忙说:“师父,徒儿知道哪家粮商在高价卖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