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仁摇摇头,说:“老爷还没有传回来消息!”
荀谌朝荀仁摆摆手,说:“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谢族长老爷!”荀仁躬身退了出去。
荀谌示意于禁坐下,然后说:“荀仁三、四天之后就要送酒去长安。你做好准备,先带一部分部曲过去。让荀贵在那边帮助你采购马匹。然后一方面在乌堡里训练;一方面派人沿着止戈去姑臧的路线向前侦察。”
于禁想了想,说:“二兄,我能不能带着部曲直接从汉中去姑臧方向呢?”
荀谌摇摇头,说:“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你即使是去姑臧,你无法跟止戈取得联系啊?除非止戈已经派人跟长安这边联络了。再说,你带着这么多士卒到大西北之后,粮草是个大问题。在没有得到止戈的消息之前,在长安附近驻扎还是稳妥一些。”
于禁想想荀谌考虑得很周到,便说:“一切听从二兄的安排!”
在送走了于禁之后,荀谌倒在床榻上,再进一步思考整个计划有没有什么漏洞?在给荀攸写了一份信之后,他才慢慢睡去。
几天后,于禁带着丙曲“押运”几十大车荀氏白酒去了长安。宋轩留在乌堡里继续训练甲乙两曲士卒。
荀谌在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也带着亲随回转新野。
到了新野之后,荀谌将魏震安排为县尉接替于禁。
荀谌的身体虽然坐在新野县衙,但是,他的心却飞到了大西北。他在焦急地等待大西北方面的消息。
一晃,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已经是七月底了。长安方面不断地传来消息。于禁、荀贵已经在武都郡方向去踩点了几次,并且,在那边买回来大批的战马。足够装备这三曲骑兵。士卒的训练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唯一让荀谌焦急的是没有得到荀戟的任何消息。
这天,荀谌正在县衙里办公,他的一名亲随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说:“老爷,止戈老爷那边来人了!”
“啊?!”荀谌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他随即整理了一下衣冠,说:“将他带到后堂来!”
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李穗在见到荀谌时,一下子跪倒在地,他一边从皮衣的夹缝里掏出信件,一边说:“二老爷,我总算是没有辜负主公的……嘱托!”说完,他便倒地人事不省。
荀谌一看,立即招呼亲随:“快带他下去看医匠!一定不能让他有生命危险!他醒来后,立即过来叫我。”
“喏!”两个亲随将李穗抬着去了厢房。
荀谌立即拆开其中一封信,急匆匆地将信看完,然后又拆开另一封信,又浏览了一遍。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将第一封信拿起来仔细地看了两遍。他将两封信丢在案几上,他陷入了沉思……
荀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的大脑跟随着荀戟信件的思路在飞扬。尽管他在这个期间对荀戟在大西北的各种可能性做了假设,但还是被荀戟这种泼天的计划震惊了!他可是只带着一百多人去了大西北啊!一百多人、一百来天,就整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的计划!荀谌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族弟!不得不为这个计划而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