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身穿鱼鳞甲、头戴黑色蔸鏊的将领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战马加速冲到“黄金甲”的侧翼,大声地说:“渠帅!我去断后!”
那渠帅侧过头来看了那将领一眼,眼里顿时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说:“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谢渠帅!”那将领内穿百花战袍,腰系狮蛮玉带。蔸鏊上罩额头、下罩口鼻,能看到的只是一双眼睛。他随后轻勒马缰,那战马向前冲过了十几米之后,慢慢地停了下来。那将领左手一扯马缰,将马头掉过头来。然后,他举起手中的盘龙戟大声地喊着:“本部人马结阵!”
那些气喘吁吁的士兵一听到那将领的喊声,便放慢了脚步。大部分人迟疑着是否要留下来结阵;有人则停了下来。这一刻,刚才正在逃跑的队形开始紊乱。大家眼中充满了恐慌和犹豫。
那将领双手端起盘龙戟,对着一个仍然在逃跑的士兵猛地一刺,戟尖便刺中那士兵的胸膛,他左手一抬、右手一压戟杆,将那名士兵挑了起来,他大声地喊着:“不听从命令者犹如此人!”
那士兵来不及喊叫一声,他的鲜血顺着戟杆流了下来。
那将领将士兵的尸体挑到路中间。再一次大声地喊着:“结阵!拒敌!”
这时,有一名身穿两铛铠、举着手中龙雀大刀的军官大声地喊着:“弟兄们!与其这样跑死,不如跟狗日的官军拼了!”
“对!拼了!要死朝上!”
“拼了!拼命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有几个人附和后,加上那将领眼中露出的杀神,后面的士兵立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