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罗有些疑惑:“为什么道歉?”
陆勋言把照片塞进自己的口袋,“我一碰到他,就该打电话知会你,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误会。”
“不,我们都知道他目的不纯。”沈希罗的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下意识摩挲着光滑圆润的木质扶靠,“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不太冷静,对伯纳德先生过于失礼了。”
陆勋言为此感到羞愧,因为他确实在某一瞬间相信了蔚霄,否则他绝不会端起那杯酒,给了尤金和沈希罗一个绝佳的捉奸场面。
“尤金他不会介意的。”陆勋言说着,忽然想起早前尤金对他说的话,“他早知道你要来?”
“他亲自打电话给我,说如果我不出席,会让你很难堪。”
“他真是多管闲事,还嫌我不够难堪。”
“他很热情,健谈。”
“他只是把他的鼻子放到不该放的地方!”
陆勋言的语气几近恼火,他撇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庄园辉煌的灯光被抛在车后,浓黑的夜色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
“你生气了?”
沈希罗问着:“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聊了一会儿。”
生气是理所当然的,陆勋言不可能对沈希罗热情地谈论另一个男人时无动于衷。用生气来描述或许有些不恰当,更多是嫉妒,可耻的嫉妒。
“你很少夸奖什么人,尤其是男人。”
“那不是夸奖,只是单纯描述他的行为。”
“在任何人听来,那都是一种夸奖。”
“你为什么要这样强词夺理,我也没有让你解释为什么让我看到你和蔚霄言笑晏晏的场面。”
“我解释过,这是误会,我们没有言笑晏晏。如果有,那也只是灯光作用和心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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