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49

德制sigp226,暗夜之星,枪身更轻,威力更大,并附送两只弹夹。

沈希罗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枪支,握住抢柄,最后一次检查枪支的完好性。

十分钟后,沈希罗将黑色皮箱锁

好。

距离三点只剩二十分钟时,他换了一身巴林斯传统白色长袍,再用白色头巾将脸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动、乱蔓延,经济下行,巴林斯境内极端保守派越渐盛行,在精神领袖的倡议下,男人也开始用袍子遮挡住身体。

沈希罗看了眼时间,将卫星电话收好,拎起皮箱走出酒店房间。

陆勋言做了个一个梦,一个和现实太过接近以至于他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他在一个医院走廊上,他在潜意识里获知自己将要去一个病房看望一个病人,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人,只是面孔模糊,无论他怎么细看都看不清,连说话都仿佛经过一层滤网似的。他只能大概看出来此人是男性,身量和自己一般。

他没有计较,确切的说是梦里的自己没有感觉到异常。

这条医院走廊仿佛无限长,他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达一个门框透出白光的病房外。

陆勋言能感觉到自己的不情愿,对于看望这件事,排斥的并非看望病患这种行为本身,而是看望的对象。

即便如此,他还是推开了门。

正对大门的窗户敞亮,刺目的光线让陆勋言一瞬间眼前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等白光散去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病床边。

病房是灰色的,所有陈列在病房内的家具,病床,甚至躺在床上的病人也是灰色调的,只有摆在桌上的那束鲜花,张扬又浓烈地绽放着,颜色是鲜血般的红艳。

病床上的人脸部裹满了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小部分完好的皮肤。

陆勋言低头,发现自己手里拎着果篮,于是把果篮放到床头柜上,和插着鲜花的花瓶并排摆放着。

他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有身边那个男人和病人在激烈地对话,他们在说什么,他甚至听不清,但他却知道躺在床上的病人言辞恶毒,令他生厌。

身边的男人不知说了什么,让病人十分激动,甚至于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跳起来。

陆勋言感到疲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像一出奇怪的默剧。

他在病房里待不下去了。

装作关心地安慰几句,不其然同病人那双悲伤又愤怒的

眼眸对上。

这双眼睛让陆勋言怔愣住,他转瞬间意识到躺在床上的人是谁。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看着梦中的那个自己迫不及待地大步离开,把病人彻底留在那间灰色的病房内。

走出病房,他听到自己同身边的男人在说些什么,又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两人举止亲密地一同离开。

陆勋言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