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顿宫内,空调送来习习凉风,刚磨出来的咖啡浓香四溢,虽然经过了一阵混乱,但现在温顿宫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灯火辉煌。
宫内的花园道路警卫们列队巡逻,仆人们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净利索,喷水器嗤嗤嗤的撒着水,小草和花儿都沾满了露水,清香和泥土味弥漫空中,一面崭新的蓝色赞布罗国旗迎风飘扬,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新的,又都像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城内的百姓又在忍受着饥饿和风雨。
二楼的书房内,甘布正在和自己的幕僚凯米尔促膝长谈。
约瑟夫·凯米尔是受甘布的邀请,刚刚抵达萨拉多的。他是甘布在海外流亡时的挚友,当初甘布兵败,正是他冒险驾船接走甘布,把他安置在法属圭亚那才让他苟活至今日。也正是他动用了大量私人资金,让在法属圭亚那苟活的甘布,能够享受品质还不算差的生活。
否则,就甘布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汉,不是被人打死,也早就饿死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既是挚友也是师徒,甘布在海外的时候,也曾经败在凯米尔门下,自然,甘布视凯米尔如自己心腹。
凯米尔端起一杯咖啡,用汤匙搅动着杯子慢悠悠地说道:“听说蒙巴萨被人杀了,尸首还被丢在粪坑,臭的生了蛆,结果又被拉出来游街示众!想当初,他兵变上台的时候视何等风光?不曾想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凯米尔说的不免唏嘘,又接着说道:“蒙巴萨、科尼萨,再远一点到阿明、卡扎菲,非洲大地上这些年兴起了不少强人。这些人要说嚣张跋扈不在少数,但要说都是罪有应得也未必公允。你此番回来,我曾经劝说过,现在这里的局势太过复杂,不管是蒙巴萨还是反抗军,他们不过都是提线木偶罢了,要命的是背后那些人物。”
凯米尔说话并不绕弯子,言语之中是想让甘布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甘布却站起来道:“富贵险中求。我又何尝不知道这里的危险,可我宁愿干一番大事死去,也不想碌碌无为地活着。让我在欧洲庄园去做一个修花弄草的老头过一辈子,那不是我想要的。况且,这次我来也是做足了功课,梅森·沃德现在需要我,目前我在他们之中无人可以替代。”
凯米尔有些不懂,甘布顿了顿,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他们在萨拉多搞了一个生物实验室,用活人做实验。现在实验已经进入关键阶段,前期投入的钱不计其数,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中断。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要请我出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