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盖瑞克一个机会,恐怕他会选择跟曾红兵他们一起走;最起码他不会选择来投奔南部过渡委员会了。
此时,盖瑞克被双方反绑掉在一棵树上,身上的衣服被扒光,那样子让他想起了他小时候村子里人打死的一头野猪,也是这样被吊起来。
三个小时前,盖瑞克赶到了位于南部中心的帕拉卡镇,数年之前,这里曾是反对派大本营,反对派也是以这里为中心,同北方萨拉多政权分庭抗礼。当时他们对抗的主要力量,便是现在的全国过渡委员会。
具有戏剧性的是,如今这里却成了全国过渡委员会的老巢,而此时他们作为南部势力,去对抗北部的蒙巴萨集团。
双方的热战不断持续,因为国土狭小,战区分布不明显,双方互派间谍到对方占领区刺探情报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显然北方更胜一筹,因为他们侦察了具体的情报后,往往可以呼叫战机对目标点进行精准打击。
最频繁的一天,北方的米格21战斗机几乎在南部天空不间断飞行。因为缺乏对空导弹和空军,南方对这种上世纪60年代就诞生的战斗机几乎束手无策,也正因为此,南部对于渗透更加在意,他们严防死守,生怕遗漏任何一个可能混进来的人。
很不幸,盖瑞克就是被当作“北边来的人”被抓住。
抓他的是南部巡逻队,带队的是南部陆军136营的西那瓦中校。
在十分钟前,西那瓦中校接到了一个指令:“蒙巴萨的走狗袭击了他们的车队,致损失惨重”。
西那瓦中校奉命搜查这伙企图混进来的间谍,他并没有报有多大的信心,可很凑巧,十来分钟的时间就让他找到了袭击者。
他部下中的一个士兵认出了盖瑞克,他说盖瑞克就是“那些袭击者”,并且他们在他身上搜出了那支瑞士造的p226手枪。
盖瑞克百口莫辩,他极力解释自己跟贝卡拉姆的关系,还说自己是“赞布罗马云”,他说“随便找个人都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可士兵们根本不予理会,西那瓦中校脑袋一歪,四个士兵上前,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吊在了树上。
他走了过来,他没有毒打盖瑞克,只是拔出腰上的一柄刺刀,挑了挑盖瑞克裆部软塌塌的东西,便问:“其他人去哪了?不然我就切掉它。”
盖瑞克眼里鼻涕横流,喋喋不休地重复着那句话:“我不是间谍,我是来投奔贝卡拉姆先生的……”
西那瓦中校点上一根烟,盖瑞克依旧痛哭流涕,嘴巴絮絮叨叨语无伦次。
西那瓦中校看了他一眼,把还在烧着的烟头摁在了他的裆部,盖瑞克疼得龇牙咧嘴大喊大叫,西那瓦中校丢掉烟头道:“电刑。”
四下的士兵听后,便搬来了一个手摇式电机,他拿出两根哧哧冒火的电线,盖瑞克吓得本能缩起身子,西那瓦中校脑袋一歪,两个士兵摇动了起来,一个士兵把电线搭在了盖瑞克身上,滋滋声的电流从电线走到马蹄形的铁圈上,接着又迅速冲到了他的身上,他顿时觉得浑身像是被一万根刺扎了一样,不由得痉挛,一股子难以言状的疼痛涌遍全身。
西那瓦中校摆了摆手,士兵拿下电线,盖瑞克满脸通红,额头上条条青筋迸出。
“说,其余的人去哪了?”西那瓦中校又点上了一根烟,问。
“我说,我说,他们去了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