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车的货斗里堆满了犀牛角和象牙之类的东西,血迹顺着车货斗滴落下来,这半车的货物表明,至少有十几头犀牛和大象丧命。
王哲开始给曾红兵包扎胳膊,子弹打的是贯穿伤,现在包扎只能是简单的止血,后续还需要立刻去医院救治才行。
看着呆站在那的丹尼尔,金雕生气地走过去,他上前一拳砸在丹尼尔脸上,然后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警惕道:“你这个狗杂碎,为什么提前开枪?是不是故意想要暴露我们?”
丹尼尔被掐的喘不过气,两腮通红,双腿像是小鸡一样扑腾着,眼看着就要被掐死。
曾红兵看了,对金雕说:“放了他。”
金雕愤愤不平,依旧掐着他。
曾红兵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金雕这才住了手。他缓缓松手,丹尼尔剧烈咳嗽起来,金雕生气骂了一句,还踢了丹尼尔一脚。
丹尼尔揉着脖子站了起来,又看到远处躺下的几个盗猎者,便忍不住地指责道:“该死!真糟糕!你们为什么要开枪打他们?我们恐怕要惹下麻烦了,他们一定会来报复的。”
“操,说那么多,原来是怕被报复,胆小鬼!”金雕毫不客气当着他的面骂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你们只不过是为了赚钱,你们不是来做野保的人!”丹尼尔忽然站起来怒目而视,他眼睛向上翻,黢黑的脸上肌肉拧紧,像是上紧的发条。
“兔崽子你要找死!”金雕兴冲冲地走过来,瓦刀也跟着,似乎要揍这家伙一顿。
“你们干什么?”曾红兵起身喝住了他们。
金雕扔掉手里的步枪,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曾红兵看着他,丹尼尔不由得后退几步,末了,他平缓地说道:“丹尼尔,我们虽然是雇佣兵,但我们有自己的原则,恪守约定是我们的准则。如果你真想打击盗猎,就不能只靠放空枪,只有消灭他们,才是最好的威慑。”
没想到丹尼尔却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有用,那样只会招致对方的疯狂报复。我们的人都还很弱小,环保组织也能力有限,根本不能与他们对抗,更何况很多盗猎的人中不仅是反对派武装,更有大部分平民……”
曾红兵走到丹尼尔跟前,把脖子上的那颗鬣狗牙齿挂件取下,递给他道:“这是我在坦桑尼亚买的。我要告诉你,我们虽然喜欢这种挂件,但并不会伤害野生动物。等你改变看法的时候,再把这个还给我。”
丹尼尔接过来握在手中,用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