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是列夫斯那个家伙和自己的警卫萨沙。
为了让自己的团队能够高效运转,尤尔按照苏联时期的军队制度对他们进行了基本划分,自己当之无愧的是最高指挥的角色。当然,为了保持适当的威严,他还搬到了这间单独的办公室,并且让亲信萨沙担任警卫,专门住在离自己不远的经纬传达室。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后,尤尔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打开厚重的铁门,他看到阿尔波夫带着一伙人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约莫有七八个人,手里虽然没有拎着武器,但腰间都是鼓囔囔的,他们肯定腰间都别着手枪。
萨沙持枪拦着,他眯起眼睛,做出战斗姿势。不用说,尤尔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尤尔冷着脸问。
阿尔波夫的气焰依旧嚣张,他歪着脑袋看着尤尔道:“你承诺给我们每个人至少三百万的报酬,可到现在一分钱也没有见到。我们想来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钱到底还有没有了?”
阿尔波夫是个圣彼得堡来的无赖分子,尤尔曾经跟他一起做过几起案子,正是因为看中了他身上的那股子凶狠劲,他才邀请他加入,没想到这家伙却带头向自己发难。
“钱会有的,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尤尔语气不好,眼睛扫视一圈众人,像是带着刺一样。
“可钱什么时候能给?别想着哄骗我们了,对方没有付钱是不是?”阿尔波夫身后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也站出来喊道。
阿尔波夫抱着膀子,与之对视,丝毫没有畏惧尤尔的意思。
尤尔知道,强硬的弹压是不可能了。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之中有一部分人是为了丰厚的报酬才来干这趟活的,现在一毛钱他们也没见着,一起联合起来发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尤尔现在没钱给他们,但他清楚地知道一点,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情绪蔓延开来,这个时候他必须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
“钱不是问题。我向你们保证,你们得到的,只会比先前的多,不会比先前的少。”尤尔声音有些沙哑,在悠长的走廊里显得更有些领袖魅力。
可阿尔波尔这个老油条却根本不吃这套,他轻蔑地回道:“得了兄弟,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子,‘空头支票’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我们需要的是真金白银,不是那些漂亮话。活了这么多年,我听了太多的漂亮话,《真理报》、契尔年科的讲话……可到头来怎么样?”
阿尔波夫毫不客气地说道:“弟兄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你们干这件事儿,你就得按照承诺付钱。要是你没钱,大家没必要弄得面红耳赤,我们一拍两散。”
尤尔看着他,果然这个圣彼得堡来的小子是个势利眼,他摊开手说:“没错,对方暂时不打算付钱,他们准备耍无赖。可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并且我的赎金会继续增加。三天,你们只需要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我就会把八成的钱都打到你们指定的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