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娜看着他直摇头叹息。
“你去睡会吧。”曾红兵对伊凡娜道。
说完,他便爬到阁楼,拿出一台望远镜,观察着公路两侧的情况。前后都是村舍和牧场,如果警察要来,势必会经过这条公路,所以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公路上。
这里很安静,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车辆和人员,看着外面的沥沥细雨,曾红兵想起了车条,内心涌过一丝愧疚和怀念。
他将背包拎起,挪个位置,背包掉下来一个东西,原来是自己的口琴。
有多久没吹过口琴了?他也不记得了,总之感觉很久了。
曾红兵拿出口琴,擦拭了一遍之后,便吹了起来。
曲子是罗大佑的《闪亮的日子》,这也是他最喜欢的曲子。
这时候,“蹬蹬蹬”的脚踩楼梯声传来。曾红兵警惕地看去,是伊凡娜爬了上来。
“抱歉,吵到你了。”曾红兵放下口琴道。
“没有,我觉得很好听。”伊凡娜笑道。
“你的口琴是跟谁学的?”伊凡娜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的父亲。”
“那他一定是个很浪漫的人。”伊凡娜道。
“不,他一点也不浪漫。相反,他很自私。”曾红兵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明显加重了些。
伊凡娜意识到他不愿意过多的提及自己父亲,便换个话题道:“他们都喜欢听你吹口琴吗?”
“嗯,在特遣队的时候,他们在训练间隙都喜欢听我吹口琴,车条是最喜欢的。”曾红兵喃喃说道:“他还说要跟我学,为此还买了一个口琴和琴谱。”
“那后来怎么样?他学会了吗?”
“学会了一点,他会几个简单的曲子。车条学东西很快,他聪明,学东西认真,后来他靠着口琴追到了他老婆。”曾红兵乐呵呵笑道。
“是吗?那有姑娘喜欢听你吹口琴吗?”伊凡娜又问。
曾红兵想了想,看着前方说:“有过。”
“不介意多一个听众吗?”伊凡娜坐过来,带着诚意道。
“当然。”曾红兵认真道,说完,他又拿起口琴吹了一首曲子。是苏格兰风情的经典民歌《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曲子对英国人来说自然是耳熟能详。
伊凡娜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她便不自觉地跟着唱了起来:“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举杯痛饮/同声歌唱友谊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