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红兵伸手将伊凡娜拨楞开,对凯撒道:“我们给你解释的机会,但如果答案不能让我们满意,你知道后果的。”
“你们不可以这样。”伊凡娜想要上前拦住怒气冲天的众人,却被凯撒拉了回来。
他想了想后道:“本来我打算等事情协调好了,再对你们说这件事,但现在看来,我要提前说了。都坐吧。”
说完,凯撒自己坐下了,他看众人都没有动弹,便道:“我要说很长时间,你们确定要站着听?”
曾红兵拉来一张椅子坐到了凯撒对面,他冷冷地说道:“你最好理由充分,不然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好吧,我的邮件的确是发向赞布罗。”凯撒道:“但不是给乌达耶夫什么人报信,而是同反对派联络。”
“赞布罗反对派?”众人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不久之前,赞布罗反对派领导人甘布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他想要雇佣我们为他们训练士兵。为了安全起见,我和他都是邮箱联络,这次发邮件就是在和他谈论这些事情。”凯撒摊开手道。
“就这么多?”曾红兵问道。
凯撒道:“就这么多。”
“为什么你不同我们商量?”曾红兵问。
“条件还不成熟。你知道的,反对派臭名昭著,且穷的叮当响,他们拿不出来丰厚的佣金,况且我们现在是这种情况。还有就是安全考虑,反对派跟我们算是敌对方,我得怀疑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个圈套,所以在没有确定之前,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
这个理由勉强让大家信服,但曾红兵知道,凯撒还有一个重要理由没说,那就是他怀疑他们中人有内鬼。
“对方没钱还谈个鬼毛合作,我看还是拉倒吧。”车条嘟囔道:“谁不知道,赞布罗反对派那帮穷鬼,车轮胎坏了都舍不得扔,还要割下来给士兵做鞋底。再说他们本身也乱七八糟的,今天这个当老大,明天那个,一点也不讲信誉,能不能兑现都是两可,我看不能跟他们瞎搞,我可不想再去过一条裤衩穿九年的日子。”
“一条裤衩怎么能穿九年?”王哲诧异问道。
车条走过来拍了下他脑袋:“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不就是九年了。”
大伙都跟着笑了,不过车条说的不无道理,作为雇佣兵,赚钱是第一要务。赞布罗反对派不光没钱,且极其不讲信誉,和这样的政权合作,无异于自找苦吃。
“我看大伙还是都散了吧,海盗旗不愿意大家做雇佣兵跟他们抢生意,现在我们自己散伙,估摸着他们也不会找我们茬了。所谓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都后会有期。我呐,感谢大家伙为了救我来这一趟。现在我是穷光蛋一个,没什么好答谢的,留下号码,以后需要我一个电话,立马飞到!就这吧,咱们都散了。”车条大大咧咧地说道,说完示意众人要散。
凯撒伸手拦住大家道:“等一下,既然大家都知道啦,我想不如把我的想法都跟大家说说。”
“还说什么?反正那鬼地方我是不会再去了,我要走出非洲,离开这鬼地方。”车条打断他道。
曾红兵却道:“既然说开了,我看不如让凯撒说说。我想他也不会做折本生意的。”
凯撒冲曾红兵点头致谢,似乎感谢他站在这边了,他直接说道:“我说明两点,第一我已经证实这不是个圈套;第二点佣金上,大家不必担心,佣金是由我来支付,甘布向我承诺,他们将以钻石原石作为佣金支付给我们。”
“他们有金刚石?”阿仑有些质疑道。
“是的,赞布罗南部的多贡山便是著名的金刚石产区。这段时间因为资金短缺,他们也在抓紧开采。”凯撒道。
“他就是给我个印钞机我也不会去。他妈的上次差点弄死老子,还有,其他弟兄都是被这群王八蛋弄死的,那惨状现在想起来都牙根痒痒。”车条摁灭了手里的烟头,站起来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