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娜问:“听父亲说,你明天就要回菲律宾了?”
“对,上午的飞机。”曾红兵又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百叶窗帘,仔细地观察了下四周。
伊凡娜知道,这是他的职业病,便也不干涉。看到旁边有个饮水机,曾红兵便打了杯水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伊凡娜苦笑摇头,因为曾红兵问她的时候,自己已经端起那杯水喝了起来。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曾红兵放下水杯,严肃地说道。
伊凡娜伸手道:“什么事?”
“能不能查一下附近国家的空军的米格21和超级巨嘴鸟战机出勤记录?”曾红兵问道。
伊凡娜明白他的意思,她将电脑搬了过来道:“难度很大,这些都属于各国空军的机密。更何况,有些出勤记录不一定记录在案。”
曾红兵理解的点点头,伊凡娜接着问道:“难道你怀疑那次的空袭是其他人所为?”
“有这个可能。我查过资料,赞布罗政府军虽然装备了米格21和超级巨嘴鸟,但他们的超级巨嘴鸟是刚刚接收,米格21的保养状态很不好,不大可能出动这么频繁,所以我感觉空袭的可能存在第三者。”
“但除了赞布罗政府军,还会是谁呢?”伊凡娜反问道。
“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如果真的存在第三方要消灭我们,恐怕我们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曾红兵严肃道。
“算了,别担心了。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恐怕我们现在早就被人袭击了。”伊凡娜劝道,她真觉得曾红兵有些神经过敏了。
曾红兵没说话,伊凡娜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看来自己可能真的有点杞人忧天。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个黑人护士走了进来,见瓶里插着花,便用斯瓦西里语道:“好美丽的丁香花,我想这一定是你爱人送的。”
伊凡娜不置可否,指了指一旁的曾红兵。
黑人护士走过来,用斯瓦西里语夸了一通曾红兵,曾红兵没听懂,直皱眉头,伊凡娜便说:“她在夸你的花很漂亮。不过她说,丁香花在坦桑尼亚是送给爱人的。”
“……”曾红兵挤出一丝笑容。
“我说……”忽然,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止住。
“还是你先说吧。”曾红兵大方道。
“还没有当面谢你上次救我。”伊凡娜道。
“我也准备说,‘谢谢你上次救我’。”曾红兵也跟着说道。
说完,两人便都笑了。
“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好好养伤,再见。”曾红兵站起身,伊凡娜作势要送,不过却被曾红兵打手势制止了,他走到门口道:“对了,下次没事就别跟着来了,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伊凡娜没有回答,很明显,这是一句关心的话。
离开了医院,曾红兵回到了酒店。他收拾着东西,准备第二天离开,车条他们都出去玩了,他不喜欢送别的场面,索性便谁也没告诉。
雇佣兵们的压力很大,所以拿到钱后习惯性去吃喝嫖赌各种娱乐场合肆意挥霍,自然在坦桑尼亚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