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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归笨,懒归懒。

不得不说,不可否认。

这一副长久以来,什么样的人都敢使唤,什么样的人都敢怨怼,什么样的人都不怕得罪的劲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项,优良的且不可多得的好品质。

或许,正好验证了,自已曾经说过的那一句话,聪明的人,一般都喜欢缺心眼。

更验证了,周君若转述过常姐的那一句话,越有钱的人,越喜欢单纯的人。

“不是告诉过你,让你整理厨房么,餐桌上的东西,怎么动也没有动?”

“我怕你和周总没有吃好,特意留在那里,等你们出来再吃一些,我再去整理。”

“这么乖?”

“嗯。”

“你吃好没?”

“没有。”

“过来,我再陪你吃点。”

“好。”

……

郭一凡的迷茫和发呆充愣,随着楚静一口中,表达而出的话意愈发清晰,转刻消失不见。

就好像,自已从来没有迷茫过,发呆充愣过一样。

直接顿起身子,直而一个大跳。

跳下沙发,飞奔、飞身,跑到她的面前。

而后,彼此两两相牵,牵着朝餐桌所在的方向走去。

前因后果,是非曲直。

目睹完了,事件发生的整个经过和流程,目睹得不可谓不够透彻,不够详尽。

周君若此时,静静地站在一旁。

再次,面对眼前所发生的神奇一幕,又似一愣一愣的,久久回不过神来,久久想不明白。

那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握手言和、重归于好了。

深夜,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室内,一盏细长高挑的落地灯,散发着昏暗迷蒙、洁净柔软的光线。

束束光辉,呈现着暖暖的颜色,束束暖人。

衬托着满室,皆是一片迷蒙与柔软。

楚静一微微的闭起双眸,温柔地抚一抚怀中,那颗毛茸茸的头颅。

轻抬双手,轻轻圈起,轻轻圈在身前。

感受着心田与心房,酸酸涩涩,痒意四起的真情实感。

轻柔的呼气与吸气,逐而加重。

重到,变幻为高低不平的歌声与歌调,逐而被演绎,逐而被唱响。

一声声未落,一声声又起。

浮浮沉沉,若隐若现。

宛如,被淹没在一叠又一叠,来势滔滔的海风与海浪之中,生生将自已湮灭再湮灭。

湮灭到不能自由地行走,湮灭到不能自由地行走于,这美之又美的人世间。

待海浪掠过沙滩,待海风逐渐平静。

低垂着嗓音,有气无力地轻斥。

“一凡,你…,一点也不乖,总是不听我的话。”

“静一,我…,我觉得,我已经够听话了。”

听不听话,要看与何年何月相比。

假如,与年少时相比,真的算是乖到了极致。

不听话,怎么会只被连续着婉拒、推拒了几次,便已听话地收了神通,停了下来。

那气息、那声音,那口感、那手感,都还没一一尽情地游览、领略,够呢。

郭一凡听不到,楚静一提起此事还好,一经提起,郁闷之极,想不乖又不敢做得太过份,只好委屈地接着,趴在她的怀抱。

再身临其境,用心感受感受,那里的风光,那里的地理与人文。

风光甚好,地理与人文甚甚好。

伸出手、张开嘴,拉拉扯扯、扯扯拽拽。

扯而不停,拽而不歇。

浅浅约约,一一扯进牙间,一一拽进掌间,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花果。

柔柔的气息,传递出柔柔的情。

柔柔升腾,柔柔蒸腾。

楚静一借着郭一凡喝醉,迷迷糊糊之际,审完她喜不喜欢周君若的大事。

又碰上对方,正在迷迷糊糊,一心只想占便宜的时刻。

某些话,某些事。

顿觉,不审不问,岂不可惜。

“一凡。”

“嗯?”

“你给我说说,你和黄远飒之间的事,好不好?”

好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