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哪一个步骤,做得不太对?
做这种事,做这些事,难道还需要严格按照,一套标准的产业化步骤,一步一步地来么。
心随意动,意随心生。
不是,想到哪,做到哪么。
从头到尾,两个人整体上而言。
彼此,呈现出来的是视觉盛宴,身心享受,不就行了么。
又不是解算作业题,不按照标准的答题步骤执行,算不出来标准的答案,老师会找借口,不给足满额的分数。
郭一凡听着楚静一的表述,彷如,她真的没有对不起她所从事的职业,论述起来这种事,竟然能用到‘步骤’二字。
想笑一笑,又不好意思去笑,更腾不出时间去笑。
任自己,那一张脸庞,那一颗头颅,忘我一般,孜孜不倦地沉入高山之间,花枝之中。
一左一右,两只坏手。
坏坏地,一左一右拽着两枝,花枝的枝头。
微微摇曳,轻轻摇动。
耳窝边,又时不时地萦绕着,令人发疯、令人着魔的歌声与歌词。
聚精会神,全情投入。
赏着景、赏着人、赏着心,赏着高雅的艺术。
赏得,沉浸、沉迷,正起劲,正在兴头上。
临时,加进来这么一出,精彩的大戏。
突然,双手不得不被迫暂停,玩闹不得不被迫终止。
抬一抬头,分一分心。
望一望,柔柔的光线下方,柔柔弱弱地楚静一。
神情,支支吾吾、欲说还休。
神色,不止柔柔弱弱,还夹杂着羞羞涩涩。
再次,发一发呆,愣一愣神。
向她,迷茫地发出,灵魂般的拷问。
“哪个步骤,不对?”
“就…,那个。”
“那个…,是哪个?”
“下…,下面。”
“下面?下面哪里。”
“再…,再往里面…一点。”
好么,一听见下面、里面两个字、两个词,接着闷下头,接着做大事去了。
刚刚那一幕,临时加进来的戏,简直似,纯属多此一举,多余一问。
那两束花枝,又在那微微地摇曳。
楚静一厚着脸皮,学起某人,咬着嘴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艰难地、羞涩地说出那两个字。
说完,望着身前的景,望着身前的人。
越望,越觉得有猫腻。
越望,越觉得事情另有隐情。
越望,越觉得自己上了当、受了骗,郭一凡肯定一早便已经知道,她想说得是什么,故意让她为难,故意让她难为情地说出口来。
“一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想说得是什么?”
“不知道。”
……
回答,快得似想都不用想。
越快,越让人起疑。
“你…,不许骗我,再敢骗我,我…,不给你了。”
“静一,我…,我承认,我知道。”
……
玩得,正激动人心,正热血沸腾,怎么能不给呢。
不给,那还玩个什么劲。
这件事吧,郭一凡最初真不知道,只是经过楚静一,那么轻轻的一提醒,她便顿悟而出。
事情,又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又要追溯到,她笨得不能再笨地源头上去。
年轻时,自己在楚静一的身上,直挂云帆,乘风破浪过那么多次。
竟竟,一次也没有想起来,那种事,还能做到那种地步。
等到,想起来的时候,不敢要了。
她不笨,谁笨。
郭一凡一听楚静一,说出不给的话音。
接下来,像是害怕她,再说出什么反悔的鬼话一样。
一着急,一冲动。
时不我待,急急忙忙,牢牢地掌控住手心之中,革命还未完全胜利之前,眼下已经取得,那一两颗,小小的胜利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