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在想,踢一脚、踢两脚,与踢一百脚,与踢无数脚,所需承担的后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直而,抬起右脚。
狠决,狠厉。
一脚又一脚,一次次抬起,一次次落下。
脚脚下踢,脚脚踢在赵知林身下,脚脚踢在他那预示着,是不是个真男人,做为男人,行、还是不行的标志。
他那个,鬼地方、鬼位置。
恨不能,踢到他,死在这里,一命呜呼。
恨不能,踢到他,断子绝孙。
恨不能,踢到他,成为大大的太监,永不能人事。
随着,一脚脚的卖力猛踢。
小赵、赵知林、赵副院长,居然发出了,闷闷的哼声,闷闷的痛叫。
两只手,两只手掌。
死死地、紧紧地捂盖在,他那个地方。
也许,于事无补。
但,能护一时是一时,能护一刻是一刻。
楚静一渐渐缓过神来,渐渐明白过来,一时之间,发生了何事之后,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似发疯一般的郭一凡。
望得,嘴唇张了又张,声音试了又试。
想要喊一喊郭一凡,喊她暂停,喊她放过赵知林。
却,不知为什么。
明明知道打人不对,就是不好意思喊出声来,就是不好意思出声制止。
大师姐就是大师姐,楚教授就是楚教授。
茫茫人海,无数的人,行走在、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之上。
或许,智商和情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关键是看,关键的时候,意外之事、重大事故,发生的某个时刻。
谁更镇定,谁更能处变不惊。
应对,应付。
连忙,匆匆的转动着头颅,匆匆的转动着眼眸。
四处望一望,四周瞧一瞧。
瞧一瞧、望一望,周围的环境,周围的情形。
就似,在帮助做坏人坏事的郭一凡,助纣为虐,望一望风,打一打掩护。
昏沉的夜幕,昏沉地降临。
路灯,即将点亮。
躺在地下的赵知林,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声,闷闷的、疼痛的叫喊。
时不时地招来,有些人,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如在确定,他们有没有听错,他们有没有出现幻听。
他们的疑惑,从何而来。
不由,疑惑着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望,越来越频繁。
张望的人数,越来越多。
此情此景,再不阻止。
打人的事,将会变得越来越不好收拾,越来越不好收场。
楚静一抬起手来,抬手看一眼时间。
终是鼓起了勇气,鼓起勇气开口,鼓起勇气出声制止。
正在打人,打得正起劲。
打得不要命,打得意犹未尽的郭一凡。
“一凡,你别…。”
“楚静一,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认为你喜欢他,你心疼他。”
“混蛋,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我喜欢过他,我又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我心疼过他。”
……
一片好心,付之东流。
两两相吼,似吼出了旧怨与哀愁。
郭一凡的那一声吼,更似吼出了多年以来,压在心底,对楚静一的不信任,对楚静一的担忧。
吼出了自己,生病的原因,出走的理由。
楚静一的这一声吼,似吼出了多年以来,心底的心声,心底的愧疚。
就连打人的事,都顾不上了阻止,先急急解释一番。
不心疼、不喜欢,岂不更好。
郭一凡百忙之中,抽出功夫,回过头来,冲楚静一似任性、似无理取闹地发泄完毕。
转过头去,一刻不停。
越发大胆,继续开拓自己,伟大的革命事业。
踢了又踢,踢到赵知林,彻底站起不来身子。
踢了,不知多少下、多少脚之后。
望见赵知林的双手,似已经,被自己踢得流出血迹,还在死死地、拼命地护住他那一块,鬼地方。
临时,改一改策略,改一改路线。
照着赵知林的后腰,再用力踢一踢,再用力踢上个,七八十来脚。
踢着踢着,踢到气喘吁吁,不踢了。
不是,不想踢。
而是,踢不动了。
顿时生出感慨,打个人。
也能,这么消耗体力,这么地累?
打人、踢人,累到气喘吁吁的郭一凡。
气喘吁吁地收回脚,气喘吁吁地喘一喘气。
喘上那么一两秒,智商与情商,堪称强势逆袭、强势回归、强势在线,气喘吁吁地走到楚静一身旁,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气喘吁吁地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