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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想说,而且没法说。

就算要说,又能说什么。

说楚静一不喜欢他赵知林,单单喜欢她郭一凡么。

郭一凡耐心耗尽,冷着脸庞,似不想和姓赵的继续斗智斗勇下去,轻踩油门,猛然打转方向盘,准备直接走人。

更似,哪怕再多应付一秒钟,都直觉心生厌烦和厌恶。

见他依旧没有眼色地站在车旁,冷言冷语告辞。

“赵老师,你和师姐之间的事,你们两人自行解决,我没兴趣参与,现在,她还等我过去吃饭,然后去市里面试工作,咱们改天再聊。”

“行吧,好好努力,加油。”

加个p的油,加个鬼的油。

谁想要,他多此一举的助威与打气,完全用不着。

如果,可以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肆无忌惮地骂人,郭一凡直想当场狗血喷头,大骂赵知林一顿。

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仿佛,小人一朝得志,便自命不凡地连自己的立场和位置,都已拎不清楚。

看似,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可悲又可怜。

对于此人,对于此事。

摸不透、探不明,楚静一作何打算之前,她必须要忍,必须要一忍再忍。

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海阔天空。

从前,年少轻狂不懂事,深觉自己做不到。

不代表,自己长大了,也还不懂事,也还做不到。

自回到这座城市以来,第一天就听到关于赵知林的消息,第一天就见到赵知林的人,第一天兴致冲冲地赶去上班。

前脚才出门,后脚就被这个讨人厌地人触了霉头。

郭一凡说不想上班,不想离开楚静一,或者,内心真实的想法,应该说是不放心离开楚静一,那种复杂、沉重,苦闷无比的心情,立时增加出多余的烦闷和烦躁。

车子,驶离校园,驶上高架。

车窗,尽打开。

车内,秋日午间,伴随阳光、仍显薄凉,自由自在的风,自由地吹来,自在地呼呼颤响。

吹上她那一颗,似一直苦苦追寻自由,却从未实现真正自由地心房。

穿过无数地人流和车流,抵达商务楼下的停车场中。

停好车后,乘坐电梯进入公司。

偌大的公司里面,办公区域,办公桌椅、展窗展柜,码放整齐,初具公司地雏形,游走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常姐和风水大师。

神情凝重,神神道道,神秘莫测。

郭一凡自动代替忙碌着怎么赚大钱,怎么快速十拿九稳地赚大钱,怎么钻空子、走捷径,商讨、探讨的他们,无视掉自己。

静悄悄地选择,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静悄悄地坐在那个不甚起眼的位置。

眯着眼神,凝着心神,饶有兴趣地观听观看。

观一观,品一品。

拥有上下五千年民族发展的文明史诗,科学与迷信,勤奋与投机,谁更占据上风,谁更深入人心。

常姐和大师,轻声交流过多个回合。

话音一时落去,彼此陷入缄默。

而后,似心有所感,不约而同,一起转头转身望向郭一凡。

望见人影,常姐立刻对之展颜一笑。

笑容,看似慈祥,实际隐含狡猾与奸诈。

大师许是自视自己的道行颇高,情绪言谈,不能轻易暴露于外人面前,不能轻易被外人探清底细,冷冷地伫立她身旁,冷眼旁观。

“一凡,什么时候进来的?”